“那就有劳了。”宝禾先生笑道,并用眼神制止了刘子安想要说话的意图。
到了宅子刘子安才知道车上那两个讨厌的人原来并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心下顿时感到畅快了许多,再加上这宅子也颇合他的心意,于是便高高兴兴地跟着领路的年轻人来到了里院一间宽敞的居室。
“先生,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这一路上看过来客栈不少啊,总会有空房间的。”刘子安一边揉着走乏的双腿,一边不满地抱怨道。
“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住客栈的确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而且,我上次来的时候发现这城里的物价要比别处的高上些许,省下这几天的住店钱咱们也许就能多去几个地方。”宝禾先生解释道。
“先生以前来过这里?”刘子安有些好奇,“先生居然会到同一个地方两次?!”
“这是当然。”宝禾先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的迷路症在刘子安眼中竟已达到了这种地步,“虽说经常会迷路,但到同一个地方两次还是没问题的。否则我又是怎么交稿,怎么回家的呢?”
刘子安想想也是,不由得有些脸红。与此同时,刚刚那个年轻人也开始为两人张罗晚饭。这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腰背却有些佝偻,腿脚似乎也不太灵便,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我给你们把被子铺好吧?”那年轻人道,脸上带着谦卑、恭敬的表情。
“不啦,不麻烦你了。”刘子安摆摆手道。
“那好,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年轻人手指一座小小的旧屋,从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刘子安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刚刚那两个人的亲戚什么的,如此看来,八成只是个下人。
“对了,有件事想问问您。”宝禾先生向年轻人搭话道。
“不敢,不敢。先生称呼小子为三七便好。”年轻人诚惶诚恐道。
“三七?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叫三七?”刘子安对这个名字嗤之以鼻。
宝禾先生觉得刘子安这样太不礼貌了,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那年轻人脸也有些发红,喃喃道:“这个名字是曹大夫给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