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点头:“嗯,很好听。”
为了这酒吧的名字,林言清和阿齐没少讽刺我,他们之前为我想了那么多名字我都没采用,程远随口一说便立马用上了,说我是个夫奴,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得意的告诉他们:“管得着嘛,我乐意,有本事你们也去找一个能让你们变成夫奴的人啊,这纯属是羡慕忌妒恨。”
他俩同时扔过来一个白眼。
最开始,我本想将万海涛挖过来当大堂经理,可又碍于之前店里那些个朋友的情面,退股也就算了,再去挖人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这事我向万海涛提过,他却是一口回绝了,说是再干几个月他便打算辞职,自己开个店当老板。
酒吧开业前三天,全场洒水打七折,果盘小吃全部免费赠送。当然这只是噱头,说是说打七折,其实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又不是傻瓜,哪个老板又会做让自己赔本的买卖。
得益于我平日关于交际的能力,开业当天酒吧门口摆满了花篮,程远和万海涛也给我送来一个,被我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条幅上写的祝福语虽然都大同小异,可不知怎的就觉得他送在要好看些。
前几天我几乎忙到腿断,可辛苦里面却全是喜悦,终于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家店,这感觉要踏实得多。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陪程远,怕他一个人在家会孤单,于是让他一下班就来酒吧。林言清这些天都在这我里表演,一来二往的竟然和程远熟了起来,偶尔看见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
想是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什么事,便由着程远同他相处。没隔几天,程远便闹着要我陪他去选吉他,说是林言清乐队的吉他手要教他。
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孩儿,好学是件好事,可吉他这玩意儿不好学,再说了,你学他又没什么用处,纯属浪费时间不是。”
“阿清都说了,吉他很好学的,几天就能学会。”
这一句“阿清”顿时弄得我火冒三丈:“阿清?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咱俩好了也快半年了吧,你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怎么都没听你喊过我一声阿硕呢!”
“阿硕梁硕都是两个字,怎么喊还不都一样,林言清三个字,喊阿清这不是方便点吗。”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不能喊他阿清,给我喊全名。”
他理直气壮道:“那李瑞奇呢,你不也喊他阿齐嘛。”
“……”我顿时哑然,竟然找不到有力的回击。
“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他没自己去,而是找到了林言清,当天晚上就将吉他抱了回来。事已至此,再想阻拦也抵不掉他的热情,于是我便担任起他的老师,好在之前在乐队还懂点皮毛,要教他是绰绰有余。
程远还是一副小孩子天性,吉他买回来后只摸了几天就被扔在一旁,我说:“之前吵吵着要学,这才几天就没兴趣了,说你是小孩儿一点都没错。”
他撇撇嘴:“我只是发现它不适合我,既然不适合我干嘛还要浪费时间,不如多看几部电影来得实在。”
“你啊,都不知道要说你什么了。”
最近几天,酒吧新招来几个跳舞的,都是阿齐给介绍的。还未开始营业我就到了店里,新人来了自己要过来见见我这个老板,正好我也能探探他们的虚实。一行人整整齐齐的站到我跟前,一一打量过后,竟发现里面有张脸似曾相似。
我镇定自若的交待了几句,便让他们忙自己的去,马上就到了营业时间,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化妆的化妆。我忽略掉其中一人向我投来的满怀期待的目光,假装没认出他来。
等人都离开后,我立马就拨通了阿齐的电话,他接得倒是快:“李瑞奇,我看你是存心的吧,把一个给我戴过绿帽子的人招到我的店里来,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我梁硕曾经当了王八是吧……”
阿齐连忙将我打断:“停停停,你把话说明白点儿,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范海,那小子来我店里了,就是你招的那批人里的,别给我装蒜。”
没错,那人就是我以前的一个相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跟他的舞伴勾搭上了,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脑门上的绿光都能当手电筒用了。
“我去,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小子我都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你不知道谁知道,人不都你找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