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暗卫装束的暗八躲在外面忍不住偷看,见到黄岑的手要往谢归其的腿上伸过去时,不知是气的还是担忧的,竟违了暗卫一贯冷静少动的原则,激动的直跳脚。心中骂道:你个傻子,难道还想把公子的yù_tuǐ好好摸一遍么?你觉得,圣上能把这个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让给你么?
席若夺过药膏,用地狱一般的声音言道:“来人,让他马上消失。”
蹲在房顶的暗一正要下去,眼角忽然扫到躲在树上的暗八都露出了半个身形,便收回了脚。暗八和黄岑都是伺候谢归其的人,他在是不需要自己出手的。
暗八果然下去了,飞身到黄岑身边。黄岑一见,不由自主的先缩了身形,用手护住衣领,虽然每次都没成功过,但每次还是本能的要去保护自己。但是脖颈上没有传来会令人呼吸不畅的力量,反倒是腰部被一只手臂环住了,一紧,自己便落入了个柔软的怀抱,然后人就已经夺窗而出。
飞檐走壁的时候,黄岑把头深深埋在那人的怀里,第一次没有觉得害怕。闻到那人身上的淡淡的药草香,黄岑勾起嘴角。
御书房的寝室里,席若一边抹药,一边告诫自己:“放正心态,归其冻伤都是因为你不好。都伤成这样了,你抹药就好好抹,不心疼他,反倒兴奋个什么劲。你这个混蛋。”
手却抹完一遍又是一遍。
谢归其终于被这无止境的骚扰给弄醒,微微睁开眼睛,里面全是慵懒与迷茫,配上美貌的容颜,线条优美的yù_tuǐ,让席若直咽口水。
“什么东西啊,总顶我。”谢归其不满的挪开了屁股。
席若的脸“腾”的变红了,焦急的下床往外面走,口中囔囔解释:“天快亮了,朕要准备早朝,你接着睡吧。”
谢归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而后又马上睁开,盯着席若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再看看床边被席若丢下的一只鞋子,有瞅瞅自己光滑不着衣物的腿,回忆了一下自己屁股放在席若身体的哪个地方。
“啊——”
由于皇帝半夜三更不知“逃窜”何处,没有人来打扰谢归其,他反倒暖暖和和的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懒腰伸到一半,就看到倚着门双手抱胸的安八。
“早”。
“不早了,现在已经快午时了。”安八丢了个白眼过去。
“是么?”谢归其摇摇不太清醒的脑袋,大早起的就有人来招惹他,生活真是不太平啊。脚伸进鞋子里,嘴中不忘反唇相讥:“安公公是睡的太晚了,还是起的太早了,眼睛又黑又肿啊。”
还不是因为你。安八愤愤不平的想着。
“小其子公公睡的也不好么,眼睛又红又肿啊。”
谢归其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马上背过身去。一个大男人被人看出哭过的痕迹真是太丢人了,在席若面前想怎样便怎样,都不会觉得没面子,但是换个外人就不行了。谢归其摆摆手吩咐道:“去找块冰来。”
安八依旧倚着门框,轻笑道:“小其子公公你说笑了,我的品阶可比你的高哦,只有我指使你的份,不是么?”
谢归其系腰带的手顿了一顿,然后又十分流畅的完成穿衣服的动作。他转过身来,低头躬身:“安公公有什么吩咐么,没有的话,奴才要去吃早膳了。”
“没有。”安八直起腰,笑道:“一起吧,正好我也没吃呢。”
“是。”谢归其应声,跟在安八后面走,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怎样报复安八的方法。用武,当然不行。他好不容易弄来的泻药,昨天也去了大半,剩下的说不定还能派上别的用场,不能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不能怪他小心眼,说让这个人总是处处针对他。昨天居然把他从假山像拎小鸡一样给一路拎回了御书房。
虽然席若登基后宫里来了一次大换血,但出来走动还是不可避免的会碰到一些熟面孔。他堂堂大将军,沦为太监已经够丢人的了,能不出来他还是选择不出来。但是昨天,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人拎着,还专拣人多的路走,真是丢脸丢了一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