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尴尬的把头缩了回来,假意咳了两声,方道:“奴才愿意献上妙计。”
席若不恼,微笑道:“洗耳恭听。”
谢归其就把缩回来的脑袋又凑过去,嘴唇对着席若的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说完,席若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饱受“摧残”,又红又热,以那里为起始点,全身都燥热的不行。
罪魁祸首还不自觉,等不及张德送来的热茶,重新拿起席若用过的杯子悠悠喝起茶来。那小巧的红唇粘了水渍,微微侧仰过来,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的投影颤了颤,眸似颗纯净无暇的黑宝石,闪亮耀目。
再过一小会,席若想,可能自己就会丢人的流鼻血了。果然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时候,就是两人都脱得光溜溜钻在一个被窝里睡,虽然心思荡漾,却也不至于有这么难以忍受。现在可好,连挨近了说句话,身体就会如实反应。
不能挨这么近了,那把火都烧到心里来了。
席若假意研究地势被谢归其打扰,斜了他一眼,佯怒道:“你一个奴才谁准你坐到上面的,该干嘛干嘛去。”
谢归其怔了一下,不是刚才还满意他的妙计么,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有些不相信的试探:“圣上难道不满意么,奴才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只是不如这个办起来方便,奴才说给……”
“闭嘴。知道自己是个奴才,还敢跟主子坐在一块,大逆不道的臣子朕可不敢用。”
“你……”
对于席若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举动,谢归其着实气的不轻,指着席若的手颤个不停,嘴里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席若一瞅那气红了的小脸,红彤彤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啊。
“张德。”
听到怒吼,张德端着热茶小跑进来。
“把这个奴才给朕拉出去。”
张德有些摸不清状况,便问道:“拉哪里去?”
席若瞪了他一眼,骂道:“还能拉哪去,拉回寝宫,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不许给朕出寝宫一步。”
张德诺诺的应了,放下漆盘,忙去扯谢归其。
谢归其力气不济,被扯起来,愤怒的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摔,也不必张德拉了,自己扭头便走了。
长长的吁了口气,口中异常干燥,席若拿过新沏好的茶,放到嘴边,热气一腾,觉得更加难受。放下茶杯,开口吩咐宫人要去华清池沐浴。
泡在水里,方觉得好受一些。
“主人。”暗八跪在池边。
“依照他的吩咐,事情办妥了?”
“是,属下已遵照吩咐,在乱葬岗附近撒了许多白盐。”
盐,延。谢归其虽然去不了,倒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通知同伴,看他是一点也不死心,认定了他父亲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