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冽瞧苏木看了一眼,被对方暗瞪了眼,微笑起来:“无事,让下人准备饭菜,还有,我和瑜儿要沐浴。”四人应下。黑羽冽拉起苏木的手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停下,没有转身,用着威严的语气说道:“瑜儿就是苏公子,他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明白?”四人心底一愣,应下了。
等二人走远,四人起身齐齐对望,不明白。月首先跳脚:“门主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人以后是我们的主子,凭什么?”雪安抚着说:“门主这么说,该是有决定了吧,月儿,以后你可不能在主子面前无礼,小心自己的性命,我看门主不是说着玩的,而且以门主的个性,想必是肯定了吧。”风花二人没有说话,门主的命令他们作为下属的只有服从。
别院厢房。
“呜呜……爹爹,你去哪啦,乐儿想你……呜呜……。”苏锦乐趴在床上大哭着,武痕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凌冉围着床沿走来走去,一边无奈的叹气:“我的小少爷哦,您别哭了成不,我老凌的耳朵都快被您给闹疯了,我知道您担心主子,我和武痕同样担心,要是主子回来看到您哭成这样,不定会怎么责怪我们了。”苏锦乐很显然不买账地自顾自的继续大哭。武艺则是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水,丝毫不理会武痕时时投来不满的眼神。
苏木走到别院门口就等见苏锦乐的哭声,快步的推开门走进,“乐儿,为什么哭,可是有人欺负你?”一把抱起儿子,轻轻拍打着背部。“爹爹,你可回来啦,哇……乐儿…想死你了。”苏木擦干儿子脸上的泪痕,红肿的眼神,想必是哭了很久,苏木心疼的亲亲儿子的额头:“爹的错,耽误了时间,乐儿要怎么罚爹?”
苏锦乐摇摇头,在苏木的胸口蹭着。苏木无奈的摇摇头,儿子这般依赖他是好事,只是,一两年内,他肯定是要离开儿子很长的一段时间的,他不能再这样安逸的过活下去,乐家的仇不共戴天,他不会忘记。他要怎么跟儿子开口,他根本说不出口的吧,大概。
“主子,您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武痕倒杯茶给苏木,苏木接过来就手喂儿子喝下。苏木点点头,示意无碍。武痕明白了,凌冉自然也是明白了,放下心来。
“嗯,没事了。”说话的人语气平平,只是脸上些许喜色表露无遗,他是高兴的,今日,苏木没有戴那半张面具,温雅清秀的容貌,黑玉般的双眸下透着些奇怪的味道,嘴角有些含羞带涩。
“乐儿,可想爹?”苏锦乐一听,立马抬起脑袋,闪着亮亮地眼睛看着苏木:“想,想死了,爹爹这样真好看。”苏锦乐蹭上爹爹温热的胸膛。扑哧,苏木的唇角扬起一道美丽的弧线,让武痕看着失了心智。
武痕看着苏木,什么时候那颗要守护主子的心,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悄无声息地变了质,原本那颗纯粹的心,竟然有了yù_wàng。武痕捏紧双拳,目光有些闪躲,他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不可以亵渎主子,主子高傲清冷,他只是区区下人,不配亦不能够。双眼渐渐沉稳下来,目光一如以往的坚定,如此就好,如此便好。
武痕没有察觉身后的人,那人炽热的视线看着他的背影,嘴里低喃的说着:“哥,你何必如此?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声音轻的只有这人自己方能听见,似叹息似悲叹的低喃,让人不由心生触感良多。
此刻,在外四处游玩的黑羽门上一任门主,黑羽奕和他的夫人水淼淼二老结束了游玩,喜滋滋地往家赶,这么久没见他家的臭小子,不知道那臭小子可还记得他爹娘呢。
书房内。
黑羽冽坐在书桌旁的靠椅上,看着穿的厚厚的苏木慢吞吞的喝着药汁。黑羽冽一把夺过药碗,说了句:“我喂你。”苏木哼了声,“不用。”说完要抢过药碗,黑羽冽拦住他的手,语气有些霸道:“我喂你。”苏木闻言,没有吭声。
看着黑羽冽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起调羹给他喂着汤药。他边喝边瞟着黑羽冽的十指,和他的手指不同,他的干净细腻,不像习武人的手指,而黑羽冽的骨节分明,修长,右手食指有明显的指茧。嗯,是双漂亮的手。
从寒玄池出来,当天夜里苏木就开始发低烧,感觉解了毒,身体的抗体却一下跌入谷底。然后,低烧转为高烧。滚烫的额头灼伤了黑羽冽的手掌,急忙让人去唤黑羽门医怪---清奇老人。此人医术和隐退的神医白一一同齐名天下。清奇老人性情奇怪,要他医治人,可以,但是需要跟他说件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是江湖事,国事,亦或是任何事,只要有根有据,他老人家听的开心了,也就医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