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抬头看了看朱友珪,有点意外,不过却没有在神态中显露出来,而一旁的石宝再次起身赞叹道:“公子真乃孝义之人!末将愿意陪公子一起,保护公子的安全,求主公恩准!”
朱温呵呵一笑,也点了点头,“友珪能有此心,为父倍感欣慰!但是此去切记不可鲁莽行事。石宝,此去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友珪的安全,若是遇到曹军刁难,切不可意气用事,千万记得要先顾全性命。”
朱友珪和蒋玄晖都是朱温携带出世的,朱温被植入到绿林山的贼首后,没多久,他便将绿林山的规模从几百人扩充到了两千人。朱温作为一代枭雄,自然不甘沉寂,所以当他听闻吴立仁和曹操将要进行一场大战的时候,他胸中的野望便慢慢展现出来。
朱友珪和石宝二人骑马一路驰骋,向着夏口行进,过了没两日,两人便来到夏口,可是两人一没身世背景,二又没什么名声,所以两人即使想见曹仁也并不容易。最后朱友珪用重金贿赂了值班的将士,让他报告给曹仁就说是有两员猛将来投。
曹仁听闻有人来投,自然是喜不自禁,立刻让人将朱友珪和石宝一起带了进去。
“汝二人姓谁名谁?家在何处?以前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本领?快快报上来,我好量才委用!”
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所以曹仁一上来便开始问了起来,石宝和朱友珪互相看了看,最后朱友珪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小的姓朱名贡,字友珪,乃荆州人氏,这一个是小的护卫名唤石宝。之前我等本地百姓,后来黄巾贼起,天下大乱,各地盗贼蜂拥而起,草民便和父亲一起在绿林山落草。今日听闻丞相大军和吴铭对峙,便奉家父之命前来投靠丞相,为国尽忠,还望将军能够收留。”
听到这里,曹仁原本喜悦的神情瞬时耷拉下来,他本以为是两个多么厉害的人,听完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两个山贼,这失落感让曹仁的心情一下子如落千丈。
“哦?这样啊?既然汝等有心为国效力,那我自然十分欢迎。来人,领朱贡和石宝去辎重营报道。”
听到这,朱友珪顿时急了,他来可不是真的是为了投军,准确的说是投诚,想得到重用;若是真的去当什么辎重营大头兵,那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况且还是带着使命来的。
“将军且慢!”朱友珪情急之下连忙劝阻道,“草民奉家父之命,前来夏口,想和将军表明心迹,投身于将军麾下,共图大业。草民并不是一个人,在绿林山家父还有将士两千多人,还望将军能明白。”
朱友珪说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看着曹仁,曹仁一下子明白了朱友珪的意思,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去将他们都带过来吧,到时候我可以封你当个百夫长。”
这时一旁的石宝早已耐不住性子,高声喊道:“将军,我家公子肯率部来降,对将军有百利而无一害,再怎么也要封个都尉,你怎么能如此轻视于我?莫不是以为我家公子好欺负不成?”
“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的盗贼窝吗?汝等占山为王,为非作歹,早点投降算是明智之举,否则一旦等我大军骤至,定然尔等化作齑粉!”
曹仁的话让石宝顿时气愤填膺,幸亏一旁的朱友珪拉住了他,但是曹仁早已看到了他的举动,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在我这动手不成?行,若是能打赢我,那我便封你为都尉!”
这时曹仁身旁的裴仁基连忙站出来劝道:“将军身负重任,怎么能和如此匹夫轻易动手,末将愿意替将军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曹仁点了点头,然而这时朱友珪哪里敢让石宝和裴仁基打,连忙鞠躬赔礼道:“曹将军息怒!石宝他没见过大场面,不懂规矩,还望曹将军息怒!况且将军的身份是何等尊贵,和我这不懂事的护卫比试,岂非自降身份?草民这就回去劝说家父率部来降,还望将军成全我等拳拳之心!”
“如此便好!不要怪曹某不懂用人,想要当都尉,那就去一刀一枪给我拼出来!你去问问,三军之中,谁不是拼杀出来的?”
曹仁看到朱友珪的态度还算好,倒是没有怎么为难他,这番话也让朱友珪连连点头道:“草民定不负将军美意!回去后便立刻前身率部来降,”
两人离开之后,裴仁基看向曹仁道:“将军,此二人手下有两千兵马,若是怀有二心,怕是以后会成未祸患啊!”
曹仁呵呵一笑,“裴将军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区区两千山贼,何足挂齿!想当初我和丞相出兵,仅仅数千兵马,便战胜黄巾贼寇无数。这等匹夫,以为有两千人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实在自不量力!裴将军就替我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朱友珪和石宝离开之后,刚到郊外,石宝便破口大骂道:“曹仁真是一个匹夫!怎敢如此欺辱于公子?公子若是不拦住我,我定然要让他知道我石宝的手段!”
朱友珪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石将军,无须动怒!我等如此去求他,自然会被人轻视!所以父亲让我此行,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会让曹仁知道我的本事,到时候一定让他后悔!走,回去!”
朱友珪返回绿林山之后,朱温简单了问了问情况,听完朱友珪的汇报之后,他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好像这一切都是他预料到的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在曹仁后方搞点什么小动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