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搜查过去,竟是一无所获。
黑衣人啧啧称奇,没找到预想中的东西,空着手叫他回去后如何交待?!
门外又有一名护院经过,人影落在菱形格子窗上,晃动来晃动去,黑衣人无奈的看着那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手撑在书桌边缘,歪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等他离开。
身上的重量几乎都靠着手臂支撑,不多时便觉得麻了,黑衣人甩甩手臂,龇牙咧嘴的暗中骂爹。
这甩甩手不要紧,要紧的是指尖就这么不凑巧的撞在笔架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毛笔掉了满地,黑衣人心头一惊,再望向房门,那影子果然不动了。
“糟糕糟糕……”黑衣人鬼使神差的去扶翻倒的笔架,忽听“哗”的一声,桌面上现出一处暗格,里面放着一只巴掌大的红色锦盒,盒子上精巧的金色牡丹花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叫人爱不释手。
黑衣人从锦盒中取出一面地图,只瞧了一眼又放回去,在扶好笔架的同时,暗格的门关上了。他伸手抓起先前暗格中的银票就往怀里塞,与此同时房门被撞开。
“大胆贼人,竟敢夜闯戴府!”
黑衣人不由分说直接甩出一枚暗器,趁护院躲避的同时,闪身出了屋子,跃入一片黑暗的林子中。
护院躲过暗器,眼见贼人身影将要消失于林子里,大声呼喊道:“来人啊,有贼人闯进来了!快来抓人啊!”
瞬时灯火明亮,原本寂静无声的院子里呼啦啦的出现一帮子手持利刃的护院,直奔黑衣人逃窜的方向,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慌张的跑过来一看,急的一跺脚,赶紧的让人务必要将贼人捉拿回来。
戴府沸腾的跟开水锅似的,这不有人嫌不够热闹,又喊上了一句——
“不好啦,有,有贼寇……贼寇闯进城了!”
管家看见来人披头散发、惊惶失措的模样,愣住了,好半天才理解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真真是火上浇油,祸不单行!
“贼寇在哪儿?”
话音刚落,震天的一声巨响,远处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来人早就被吓得不轻,此时更是慌乱无神,见那耀目的火焰,伸手一指,“就是哪儿!”
那儿是城北,但一直身在府邸中的管家自然不会知晓来人指错了方向,一时也管不得偷走巨额银票的贼人,连滚带爬的去找主子派士兵去抓贼寇。
此时此刻的东风客栈,被巨响惊醒的客人们挤满了走廊,纷纷询问着发生何事。
小花听见外面动静,脸色微微一变。
按理说,吃了下过药的饭菜,这些人会如同死猪一般一觉睡到天亮才对,怎会现在就醒了?
凌厉的目光扫过相文慕带着微笑的脸庞,她厉声喝道:“你……”
面对尽在咫尺的青锋,相文慕笑得十分轻松自然,“城南抢劫,城北放火,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小花蹙眉,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其实并不难猜,有些事情何必想的那么复杂。”相文慕一边说,手指一边悄悄的探入袖中,“更何况你自一开始就露出马脚了。”
“什么马脚?”小花不能明白,自己一直明明表现的十分乖顺,怎么可能让人起疑?
“试问一个一心一意想和富家公子白头到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不顾名节,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被人非礼的话。”相文慕停顿了一下,目光神采熠熠,“除非……你压根就不想和富家公子走,只为了除掉已经证实你身份可疑、阻碍你大计的韩默起。”
小花仰天一笑,自嘲道:“是我大意了……然后你和韩默起联合起来,算计我们?”
相文慕摇摇头,”你这样说就错了,我何处妨碍于你们了?”
小花仔细一想,是啊,除了偷偷调换下了mí_yào的水,相文慕根本就是放任不管,甚至都不派人去保护韩默起,任由她的人马轻而易举的取了姓韩的性命!
她眸光一转,露出些许的狐疑,“你都知道了,为何不通知官府,将我们一网打尽,反而袖手旁观,难道你们也是……”
相文慕笑了笑,不置可否。
“说吧,”小花的剑稍稍挪开半寸,既然是一条道上混的,没必要如此刀剑相向,“你们想要我们如何报答?”
相文慕沉默片刻,烛光在他墨色的瞳孔里跳跃闪烁,他长叹一声,“你们已做报答,何须……“他抬眼看小花,清亮的目光吓得她不由地后退一步。
小花握紧剑柄,死死的注意着相文慕的一举一动,这个家伙太诡异了……
“若你想多做些报答,那很简单……”出手只在眨眼间,相文慕一挥衣袖,瞬间射出几枚暗器,趁小花闪避之际,俯下、身去躲过锋利的长剑,正欲再次出手,不想小花躲避时,一剑将灯笼连同蜡烛削成两截,火苗在地上跳跃了几下,熄灭了,房内顿时陷入漆黑之中。
“哆哆哆”三声,暗器扎进对面的墙壁上,小花仅从声音便能判断出其中力道有多大,若是刚才躲闪不及,暗器定然是会穿身而过的。
好好的说话,得来的却是这般回报。小花恼羞成怒,挥剑往站立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相文慕砍去,就在此时,房门被撞开,月亮重新从浓重的乌云后现出,照亮了来人的脸。
是她昨夜派去杀韩默起的杀手,她心头一喜,有此人在哪怕相文慕武功再高也不是对手,忙喝道:“快帮我杀了姓相的!”
那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