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复仇女神。
吴有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有些不忍心,不管是对即将遇见印第安人还是面前的道尔顿夫人。原本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想扯上什么关系,但现在他却无法像看西部片一样嘲笑每个俗套的情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着换了个话题。
“那个金属圈,你不好奇吗?”吴有金问道,“我看到今天你也拿着看了很久,有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意见?”
“啊……”道尔顿夫人拖长了声音,“实际上,我知道它不止一个。”
“什么?”
“我买下黄玫瑰旅馆那个房子的时候,曾经在地下室里发现过两个,但是大小跟这个不一样,而且有一个是有锯齿的,我把它们挂在地下室里当靶子,往正中心开枪,后来发现就算我打在了这圆圈上,子弹也不会在上头留下痕迹。我觉得它们可能是好东西,就藏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怎么没……没见过?”
道尔顿夫人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见过?”
可我进过你的房间,还帮你收拾了那堆乱得让人发疯的东西。
但这话吴有金死也不敢说出来。
(中)
戴维坐在地上,石头硌得他屁股痛,但是他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已经绕着这个被称为坟墓的东西三十圈了,也没闹明白到底死鬼米洛先生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
他开始想动手拆掉它,但血狼阻止了他,并且表示如果他动了“铁圈”安息之地,那他只有狠狠地揍他,以表示对“铁圈”的歉意,而且,“铁圈”先生并没有说过要靠掘墓来破解他那莫名其妙的“遗言”。
他是认真的吗?
一股邪火在戴维身体中燃烧,他现在又累又热又渴又饿,内心充满了怨气。
但血狼似乎没有戴维那么心浮气躁,他坐在马旁边,安静地看着这个毛嘴子围着灵塔左看右看,摸一摸,比划比划,只有当他试图去抠挖的时候,才会出声阻止。现在太阳正在从西面下沉,夜幕正在降临,他们回不去部落了,今晚注定要在这里扎营。
“喂,戴维,”在毛嘴子似乎精疲力尽,坐着动也不动的时候,印第安人终于开口了,“你要吃东西吗,要喝水吗?”
戴维悻悻地点点头,于是血狼取出了干粮涸水袋。
“我们今晚睡在这里?”戴维有些不情愿地说,“请告诉我我猜错了,躺在这些石头上简直像是在跟十几只刺猬同床。”
“你可以在这个坑的外围睡下,但我还是愿意留在‘铁圈’的坟墓附近。”
“为什么?”戴维表情古怪,“你爱他?他半夜会出来跟我们聊天?还是说他会用别的方式显灵?”
“在这个灵塔的周围不会有狼出现,”血狼平静地说,“还有狐狸,或者是沙蛇,它们都会躲得远远的。”
还有这么诡异的事?戴维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那个石头灵塔。难道是有辐射?或者是让动物能探知的危险,比如毒物什么的。
“但是人在这里休息却没有出过事。”血狼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心,“放心吧,我们在这里为铁圈修建坟墓的时候,住了好几个晚上,我们没有做噩梦,也没有生病。”
“哦,”他居然猜得到我想的,真神奇,“修这个东西你们还花了不少时间啊。”
“这是为了兑现给铁圈的承诺,他把他的安葬托付给我们,是因为至高无上的友谊。”
还为了避免被埋进安德鲁神父的地盘,成天听他的唠叨。戴维接着问道:“那么,能给我说说你们接到他和安葬的情形吗?”
血狼开始慢慢地讲述,在红手的部落还没有跟毛嘴子关系恶化之前,他们住得离洛德镇不算太远。当米洛先生觉得死神正在门外徘徊的时候,他写了一封信——当然不是英语,而是一些图画——让跟印第安人做生意的移民带给了血狼。可惜当血狼和另外三个印第安人来到洛德镇的时候,米洛先生已经最后一次反击了神父,咽了气。
但安德鲁神父还是将米洛先生的遗物全部转交给了印第安人,包括那个箱子。不过那时候箱子并没有上锁,钥匙是和一叠纸放在一起的。
那些纸上全是图画,米洛先生要求血狼按照他的遗愿安葬他,特别是这座灵塔,必须完全按照他的图纸来修建。
“他说只要是后面有人能从灵塔中获得他的启事,那就能打开他的箱子。”血狼用这句话完成了讲述。
戴维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仔细地滤过了每个细节,最后问道:“那怎么才能知道我有没有找到铁圈先生的g点啊!”
血狼向他皱了皱眉头。
“哦,抱歉,我是说,怎么才能确认我解开了这位先生留下的哑谜呢?“
“我会知道的。”血狼回答,“他已经把答案给我了。”
好吧,这可真是“公平”的游戏。戴维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干粮,用力地嚼。
他们做在大坑的斜坡上,一边吃东西,一边注视着不远处的灵塔。这里虽然不是山脉的最高处,但却是一个独立的丘陵,在这周围没有遮挡,能够一眼望到远处的戈壁上。现在正是夕阳落下的时候,金色的沙漠变成红铜一般的颜色,突兀的岩石下一片黑色,它们就好像在这片沙漠上远行,目标就是那个发亮的圆点,在身后拖着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它们永远也走不到终点,戴维悲伤地想。
他把目光重新转回到灵塔,那个建筑在金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