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哈腰道,脸上堆着笑容,没办法,此刻李家的人最大啊,得像祖宗似的虔诚供奉着。
“嗯,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跳舞呢,正巧今个儿你们都是,就随便跳跳吧。”
李翠云露出一个自以为“美丽动人”的笑容,信口道来,熟不知面前几个男人各自均在抓狂,内心咆哮着。
金火的内心已是一片火海,烧啊烧啊,快要抑制不住打人的冲动了:你他娘的!你他娘的!你他娘的!
玉霖要哭了,眼神四处瞥来瞥去,准备找个机会开溜,他不该和金火来的,真是后悔莫及:娘亲呀,呜呜呜,他们都好讨厌呀……
林瑾希在心里把“变态,你奶奶的!你们全家都是变态!”骂了无数回,然后心思一转——
青楼小倌他是欣赏过的,其实要是能看看他们这一群男人还是蛮不错的,尤其是水花笺:啊咧,会扭来扭去哎,那细腰细腿细胳膊会扭来扭去哎……
秦有心的脸色发白,握着佩剑的力道加深加深再加深,不住的想要去拔剑。
水花笺郁闷加头疼,愈加发觉“非比寻常,独一无二”就是用来形容李翠云小姐的:老天爷啊,请把她带走吧!
“可…可是我们哪会啊?”
金火的笑僵在脸上,这种事,当然是要拒绝的。
“没事儿,我请几个丫鬟在前头领着你们跳。”
李翠云完全不以为意,随口一说,招了招手,三个机灵的小丫鬟就动身了。
看这情况,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一场滑稽的“群男乱舞”在音乐声中荒唐的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在说金玉cp的事,各位已经看出来了吧,有木有?姐姐,妹妹,大妈,大婶虽多,但多数都是酱油党,我们的目标还是基情无极限,呵呵~
☆、云凭语的宿疾
耀州熙城,李府。
“哎吚呀吚哟~哦吚哎呀哟~哎咿呀,哦吚喲~”
琵琶和胡琴等交织成一首极为古怪特别的曲调,最令人无语的是,前头还有一位老妈子堆着一脸笑容,“吚呀呀”的唱着更为古怪特别的歌,难听的特别,特别的难听!
天晓得李翠云怎会有如此恶趣味?真心的神曲哎~
两手左边摇一摇,再右边挥一挥,转身转个两圈,甩甩头发,眨眨眼睛,前走两步,后退三步,再走一步退一步,一会儿扭扭腰,一会儿又扭扭屁股……
“嘻嘻,中间那个蓝衣服的,你跳得太棒了!”李翠云看得两眼发亮,拍手连连。
中间那个蓝衣服的,自然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林小少爷林瑾希了。
动作僵硬迟钝的金火和玉霖直愣愣的看着中间的林瑾希,也不由的惊叹啊:林瑾希跳得太好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也没听说过林家庄还教男人跳舞的?
“废话,本少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就跳个舞嘛,小意思。”
林瑾希对着他们这一群大惊小怪的人瞪了瞪眼,他是练武奇才,一直都是身轻如燕的,其实跳个女儿家的舞蹈,动作基本上灵活流畅,没什么大问题的。
“哦,小生着实佩服啊。”
“有什么佩服的?我也能跳。”
看玉霖对林瑾希产生了几分崇拜之情,金火的心头一个不爽,说罢就更加卖力的扭动起来,不过动作还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呵呵呵……”
这让李翠云和丫鬟们看了,完全笑喷了。
只有水花笺和秦有心还干站着,显然这两个没有参与其中的男人,是很正常很清醒的。
“白衣服的漂亮公子,你怎么不跳啊?还有你身后的那位黑衣服的大哥。”
李翠云注意到他们了,问道,语气中有着嗔怪之意。
水花笺柔和的一笑,面露难色:“翠云姑娘,你长得美,心地肯定也非常好。你见过瞎子跳舞的吗?还是饶过小人吧。至于我身后的表哥,他腿脚受过伤,所以也请你见谅了。”
一见到别人又夸自己美,李翠云的心情顿时大好:“罢了罢了,谁叫本姑娘是菩萨心肠呢,还有他们三个跳就成。”
林瑾希哀怨的剜了水花笺和秦有心一眼,心中极度痛苦啊,呜呜,你真是偏心,就会欺负我……
“好了!我要是再不回来,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李老爷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前堂响起,音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一看,是李老爷带着云凭语回府了,吓得纷纷逃窜,赶紧各归各位,各司其职,李翠云也悄悄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嚣张了。
金火瞬间就反应过来,手按着玉霖的脑袋,“咚”的一声,两人一起跪了下来。
玉霖可怜着自己发痛的柔弱膝盖,内心叫苦:爹啊娘啊,他们都好粗鲁好暴力啊~
“李老爷,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金火,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李老爷怒气未消,厉声呵斥道。
“是…是的,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七天前,我受二皇子之托带着羊脂白玉来到这耀州熙城……”
随后,金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李府前堂,好半晌功夫过去了,眼看一炷香都快烧完了……
话说此时此刻,李老爷紧紧攥着金火双手递上的圆石,面色肃穆,闭眸沉思,攥了半天都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