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珙还兀自在纠结着,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回应,他在水下畏惧地回抱那腰肢,身体感觉到那坚实的腰线时,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君瑞,真的好想啊,好想好想吃掉你。”李诵抚过他颊边的红晕,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然后将张珙推开,“君瑞,替我按摩着,小心点,你知道哪里不能按,否则…”他极度危险地打量了下张珙,挑了眉转身。
张珙松了口气,全身无力地靠在桶沿上,他的呼吸平缓以后,手犹疑地落在李诵背上,指一个点一个点按下。
李诵舒服地仰起头呼气,他慢慢攀在桶沿,不得不说,一个了解人体穴位的大夫,按摩起来绝对是至高的慰藉。
这场沐浴持续了近乎有一个时辰,李诵意气风发地穿好衣服回身去望双臂几乎抬不起来的张珙时,食指轻弯掩了唇笑:“君瑞,想练剑可不是那么容易一件事,你虽然没有练家的底子,但身体还是很不错的。”他去柜里取出他随身的佩剑,毫不花哨的剑鞘上寥寥几笔刻画着威严凌冽的气势,整把剑散发着内敛的杀意,即使搁在手边也很少有人敢碰,“你先练习握剑好了,这把剑在剑中算是重了点,所以你握剑的时日可以缩减一些,两个时辰足够了,毕竟你刚刚开始。”
李诵站得不远不近,张珙从只好浴桶里艰难地爬出半个身子尝试去拿那把剑,可惜他试了几次那剑都纹丝不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全身一下就红了,他强压下心悸,偷偷摸摸地缩着身体从另一个方向爬出桶,挪到柜前开了一个抽屉,只是开到一半又被人推合,张珙感受着身汗着湿透的自己,磨蹭间带起阵阵战栗,恼了似不解地看向李诵,这样满心满面都是哀怨的他,反倒多了几份可爱与真实,一时,李诵也就只顾了瞧他,瞧他身上每一个自己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胸膛上硕大的铜铃,侧腰上逐渐掩入私密的斑驳,李诵回过神,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在张珙肩窝细嗅:“君瑞,你这样,很美。”
张珙尽量忽略那在他勃发yù_wàng上勾划的指甲,可身体本能地发软他也无力阻止,只好冒了险再次去拉那个柜子,还好,这次吻得沉迷的李诵没再阻止他,药丸终于吞下去他才有了余力思考,只是一睁眼就见到李诵深沉的眸子吓得他他一个激灵暗叹不好:“太子殿下。”
“君瑞不喜欢吗?”李诵受伤一样蹭着他的脸,“放心,君瑞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的。”李诵从柜里取出干净的白袍,架着这人抬起手臂,这么明显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动作让张珙不适应地低了头,李诵笑笑,继续帮他穿好,缠纱布的时候,带动铜铃发出的声音清脆,他忍不住绕过去对着下面的一点一吸,对那么动情紊乱的呼吸倒是很满意。
“君瑞。”李诵喂他一粒药丸顺便手指探进去触了下小小的舌尖,“我们在这里留一段时日可好,我可以教你习剑。”
“但凭殿下安排。”张珙的心情难得轻快,毕竟他也实在是很久没这么过这么安安静静的时日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李诵对剑的了解非常到位,也很细心,基本上该注意到的一点不落全部讲了一遍,中间都不带停歇的,看得张珙都替他累得慌,往往李诵讲完还经常会自己想想有什么遗落的,不时地抽风跑出来打断张珙的练习郑重地强调一些细节。
张珙在汗流浃背中偶尔分出神去看一边老神在在的李诵,带了点不平衡的小恶意想象着小时候跟自己现在一样经历的李诵,然后就想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疼从何而来,只能劝诫自己专心练剑。只是这样的坚持并不长久,他讲得那么精细,不亲身体验过根本不可能做到,还有那些避免受伤的小技巧,那个人以前,吃了很多苦吧,真难想象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何以会选择这么沉重的开始,在残酷的争斗中摸爬滚打,然后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张珙如今对手里的剑非常熟悉,他知道自己现在挥出的剑招还是个花架子,力道差得很远,不过练到这种地步,做一些事也就足够了。
“君瑞,我这一个月里大概找到了些崔相国案子的讯息,看来果然是下面人办事不力,要绰影亲自出马才行。”李诵很省事,直接简单修葺了一下原来张府的后院就搬了进来,他的手下来去都很隐蔽,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知道这里多了两个人,他啜饮着手里的茶看院里的书生行云流水般将一套剑法舞过,颇觉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是很自豪的。
张珙收回剑势立在那里,插剑入鞘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就像那柄剑一样,低调内敛中锋芒暗藏,他看了眼李诵:“劳烦殿下了。”
“君瑞看上去,果真是不一样了。”李诵笑着放下茶杯,撩起他的额发拿出巾帕替他擦汗,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两人站在一起有种混乱的感觉,“我以前听说,习武也能陶冶性情,如今,才当真信了。”
“太子殿下抬爱了。”张珙猜不透这人最近一直待他这么温和的原因,但顺着他总是没错的。
“君瑞的毅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李诵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走吧,我帮君瑞上药,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奉天了。”
张珙突然害羞地低了头,这段时间身体负荷过重,总是要擦些舒筋活络的药,或许是太过疲累的原因,被不是自己的手抚过的每一处都让他舒服地想叫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