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真是幸会。”李诵将茶杯搁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看他,眸光闪了片刻,“近日来,你的叔叔就住在府上,想的话可以来陪他。”
“若是叔叔愿意,这小栈倒也清幽,很适合修养。”韩晔故作无视张珙的轻咳,对这个举步维艰的太子他还不惧。
“那么,就让你的叔叔自己决定好了。”李诵的脚在桌下时近时远地蹭着张珙的小腿,他感受着那里传回的颤抖和留恋,藏在杯后勾起唇角。
张珙在两人之间左右看了一圈,最后无奈地将韩晔拉回登上:“小晔,叔叔最近,不能离开太子府,有些很重要的事。”他没来由心里发热,“小晔要不要来帮叔叔的忙。”
韩晔从李诵那里眼光收回,丝毫不买太子的帐:“小侄听从叔叔吩咐。”
张珙看菜也上得差不多,举起筷子夹过几样小菜放进韩晔碗里:“小晔正是拔高的年纪,可要多吃些才行。”
韩晔接过碗后笑逐颜开,一时间整个店和店外的大街都落针可闻,他状似无害地多瞧了太子几眼,送下菜时牙齿切断菜茎的声音就像炫耀。
李诵百无聊懒扒拉着碗,筷子连菜汁都没染到,他不时轻瞥张珙越发挂不住的笑,面上显得更加和善。
“太子殿下,这道菜在西洛很常见,只是因为费时很少传出来,姑且可以一试。”张珙只得哄他,只是心里实在没底,这个太子的心思他参不懂。
晚上回程的气氛异常沉闷,而刚进门连应尽的寒暄都没有,太子便吩咐下面的人带韩晔去了东苑,韩晔想毕竟在别人家里也不好太放肆,瞧了瞧天色已晚,恋恋不舍地松开张珙的袖子转身离开。而在韩晔刚拐入视线无法直达的地方,李诵就强硬地扛起了张珙,他的轻身功夫练得绝顶,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发现。
“太子殿下,小珙儿知道错了。”张珙被丢在床榻上,他给自己用的药药效也差不多过去,经这么一摔,疼的全身都是冷汗。
“小珙儿哪里有错,今天你倒是玩得很开心啊。”李诵一步步逼近张珙,阴影逐渐将那个单薄的身躯拢起。
“这还要感谢殿下的配合不是吗?”张珙不自主想内挪了一寸,身子微微地抖。
“哦?我倒是忘了,”他音调一转,“小珙儿今天,可是动了情的,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受吗?”李诵捻着他的下巴,脸上的嘲笑刮得张珙难以呼吸。
“太子殿下。”张珙咬着下唇在那里眉心结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太子的一点点动作都让他像受惊一样,张珙哆哆嗦嗦地解着衣服,跪在那里不堪忍受。
“小珙儿,大夫不是说,你需要静养吗?”李诵的手不断在他腰腹各处挑逗,言语玩味,顺着那个弧度上升,最后,拨了下尖端长入肉里的银钩。
“殿下需要,小珙儿,万死不辞。”张珙在他掌下溃败得狼狈,身体跌入榻里没完没了地颤,他有心拂去李诵作乱的手,但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右脚拇指摁在床栏上,支撑着其余四指痉挛般的屈伸。
“小珙儿,今夜这般无趣,不妨来点乐音如何?”李诵趴在他身上舔舐,忽而露齿一笑,从床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盒,张珙知道盒中是两枚铃铛,但他没擅自打开过,不知那有什么特别,李诵举起一枚递到他眼前,“小珙儿觉得这上面的你我,可还逼真?”
张珙趁着这空挡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有余力看清这铃铛的时候,只见到铃铛上的自己以一个仰躺的姿势被他压在身下,勾在身上那人的大/腿上还按着一只掌,这个工匠倒真是好手艺,连他面上那种屈辱中沉沦的神情都惟妙惟肖:“太子殿下,居然找工匠去做这种事,怪不得那日殿下没去了衣衫,原来是有人在暗处窥视。”张珙的激愤持续不久久莫名地化作欲/念,汹涌得他措手不及,眼圈泛红。
“小珙儿多想了,我怎么舍得小珙儿被别人看到呢。”李诵换了另一个铃铛给他看,“这铃铛是我亲手为小珙儿刻的,不脱衣无非是我觉得,万一有一天,小珙儿的铃铛被人瞧去了,也含蓄些。”他的语气是轻松甚至是温柔的,唯独听的人入坠寒冰,“小珙儿,喜欢吗?”
张珙的手在头顶握成拳,另一个铃铛上是上次他将自己抱入浴桶的情景,虽然下方被桶壁遮掩,但他那时色销魂受的耻辱,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脖颈,以及被他压在自己胸口的两只手,都在诉说着他的淫/乱,他仰到极致的头,那一刻的窒息感似乎再次被唤醒:“太子殿下的雕艺,果真巧夺天工。”张珙勉力爬起一点,“只是,殿下能不能等小晔走后,不然传出去于殿下声名也会受损。”他凑近李诵伏低身子,“殿下让小珙儿做什么都可以。”
“小珙儿考虑得可真周到。”李诵抚摸他濡湿的发,从发顶一路滑至后腰,在臀/瓣上猛地弹指,“不过,小珙儿不要担心,我不会挂在太明显的地方。”
张珙被他弹的那一下激地全身僵硬,在他的手抚过自己身体一处处隐密地方,他绝望地将脸埋入榻里,逃避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小珙儿,你这里,很兴奋呢。”李诵的两指在他后/庭里搅动,四下都触了一圈,“小珙儿觉得,这里能不能吞下这两个铃铛。”
张珙被迫将臀抬得很高,身上的燥热已经灼到一个顶点,但他完全不敢表达出来,他不过一个所谓的艺术品,有什么资格言及自己的感受:“小珙儿,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