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知还没来得及嘱咐,手上一轻,袍子被拿走。“等等!袍子……”袍子又回到手中,晚知将头埋住深深地吸气,那是祁沐封的味道,想留久一点……
“咦?顾侍郎?”柳状元走出,在院中透气,见树下有人影闪动,走过来瞧了。
“呃……呵呵,柳状元你怎么出来了。”袍子瞬间不见,晚知挺直腰背,微笑道。
“顾侍郎来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进屋坐坐呢。”柳状元也笑了起来,在雪地映衬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在想怎么说。”晚知微微皱眉苦恼道,“我爹还在病中,这几日我俗世未管,你才为我的事扣了月俸,又破费做什么,这不是看不起咱们共榜同朝情谊么。可我想着若是这样送来,你定是要生气的,于是就在这院中站立许久。”
“顾侍郎说的这是什么话,顾大人还没好,你心里难受还顾及这些作甚。”柳状元不接那小盒子,仍旧说道:“既是有这情谊在,那便更不能……”
“啊!走水了!!”晚知捂着嘴惊恐叫道,“柳状元,你你你……”
“啊……”柳状元一回头,屋子已冒出黑烟,眨眼功夫火苗就窜起多高来,连忙拔腿就往屋子里冲。
“喂,你不要命了?火势正旺啊!!”晚知拉住他,笑话,好不容易点起来的,还能让你去救火么?
“可东晟王的案宗卷子全在屋里……”柳状元心下焦急,要挣脱晚知的手。
“啊?怎么会,怎么会怎么样!”干得好!不愧是祁沐封手下的人,做坏事干的漂亮啊!晚知想着自己不也得做戏做像一点,跟着柳状元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