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也觉得这白家古怪,”苏翎说:“你们看这白家家大业大,应该是大富之家,可是这么大的家里头,居然只有一个仆人。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整个白家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倒是有很多恶狗。要说白家本来就没什么人,那这么多房间是做什么的,而且你们看这屋子里的摆设,显然是有人住的,还有这些衣服……”
“如今青州城活着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白家的人或许都被行尸给咬了也说不定啊。”
李牧摇头:“可是白家看起来并不像是被行尸荼毒过的地方。”
“的确不像,”陆广野说:“一点血迹都没有,也没有打斗或者反抗的痕迹。何况三道门都是完好的,行尸攻不进来。”
“看那个白少爷,倒是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容探说:“咦,怎么没听你们有人夸他好看?”
“的确是个美男子,”苏翎说:“把献臣都比下去了。”
李牧显然不大喜欢拿他比较,对容探道:“你这贪花恋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了。”
容探说:“我只说他好看,我又没说他比你好看,是苏翎说比你好看。”
话虽这么说,要论一张脸,他必须得承认,这个白青雨,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恰如春雨秋花,又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很特别。
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真是不给女人留活路了。这样一个美男子,就是那些不爱男风的看到了,也难免会动心吧。
陆广野和李牧不放心,想去看看这白家有没有什么古怪,换了衣服就出去了。容探和苏翎就出来找白青雨。结果没找到白青雨,只见到了那个仆人顾槐。顾槐说:“我家少爷身子弱,出去救你们,累着了,刚喝了药躺着呢。他交代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只管找我。”
看来真是病西施,这出来一趟,竟然就累着了?!
“那我们去瞧瞧他。”
顾槐便领着他们进了旁边的一个院子,这院子里种了许多菊花,一进院子就是一阵菊花的苦涩香气。那屋子正中有个大大的花窗,白青雨正卧在窗边的榻上束发,还是一身白衣,但却看得出已经不是原来那一套,那姿容形态,一个字形容,仙!
29.
“少爷。”顾槐低头叫了一声。
白青雨闻言回头,看到他们,便揽衣站了起来。这近看才发现原来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这白青雨,好像是刚刚哭过呢,眼睛都是红的。
“白少这是怎么了?”容探问:“哭了?”
苏翎拉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容探却没听,跑过去亲热地拉住白青雨的衣袖。顾槐却说:“我家少爷正为那几条因救你们而死的狗伤心呢。”
容探一听,心里颇有些愧疚,那些狗的确是为救他们而死。不过他一想到那些狗,就想起大将军来了。他竟然把大将军落在树上了!跟人家白青雨相比,他实在不是个爱护动物的好主人。
“它们虽然是我养的,是我心头至宝,但若能救人性命,也算死得其所。”白青雨道:“刚才有些匆忙,还没请教各位大名呢。”
“我叫容探,他叫苏翎,另外那两个,雄壮威武那个叫陆广野,长的最好看那个叫李牧。”
“不知我该如何称呼呢?”
容探一听这话,就知道白青雨这读书人,大概是不会轻易直呼他们名字的。于是便道:“我和苏翎都未及冠,所以无字,你直呼我们名字就行了,或者小容小苏,随意你叫。陆广野是粗人一个,也是无字,最后那个,你叫他名字也行,或者叫他献臣……其实随意你叫,我们都不在乎。”
“容少,苏少。”那白青雨却是规矩,朝他们作了个揖,算是正是打了照面。容探见他如此客气,便问:“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