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究竟有什麽重要的大日子是自己非得回去不可的。
但是,
他为人素来以大局为重,
自然不会为了与徐伯重生气这种事情而不顾家中重要的大
事。於是,考虑一番,终於点头默许,答应了晚上同徐小侯爷一同回家。
结果,当真回了家中之後……
徐小侯一脸欠揍样笑mī_mī且是神秘兮兮的拉著他直奔了寝房。
楚淮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是他每日睡觉的地方,如今房中烛影摇曳,燃得还是那种新婚才用的极粗的红烛。
好好的点这个,简直是有病!
案桌上的白玉瓶里插著妖豔的桃花,美酒佳肴摆在小炕桌上,布置得虽然并不如何铺张,却
也样样精致,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好吧,心情勉强好了那麽一点。
他看著徐伯重,也懒得与他绕弯子“今天到底什麽日子,现在,你总该给我说个清楚了吧?”
“呃……其实,淮裳,十年前的今日,是我去梅郡你老家那边下聘的日子。再过两个月,咱
们便是成亲整十年……”
“徐伯重,你少把你那套哄女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楚淮裳真是气急了,这都是什麽破烂
理由!分明就是骗他回家的借口!“你这个人是不是闲的太厉害了!”
这真是一怒之下险些就挥挥袖子把这个碍眼的家夥扫出门去再跟著暴打一顿了。
只是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无论如何,家庭暴力总是不好的。
再者说了,徐伯重这人从小金尊玉贵的,受不得什麽苦,万一不留神把他弄伤了,
岂不是还
得自己受累的伺候他!
怎麽想怎麽倒霉!
想来想去,还是不跟他计较了……
於是,心里松动,火气不翼而飞。再看徐伯重那一脸讨好的模样,倒也没那麽讨人厌了。
他好多日子没回家,
在卫尉府衙里,
住得也十分不习惯。很想好好睡一觉。
好吧,这次就放过他。
楚三公子好不容易把自己给说服了,也不理会徐小侯爷,扬声吩咐了小厮去帮自己提水沐浴,然後便进了内室去脱衣服。
徐伯重见状,乐颠颠的也跟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麽?”
“我也要一起啊!”
“给我出去!”
“不去。”
“好,那我出去,你洗。”
“别走别走啊!淮裳,我想你了……”
“你……你给我……住手!”
……
之後,非礼勿听的声音频频传出。
楚三公子於喘息呻吟之中抽空做了一句总结性的发言,曰:“徐伯重……你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
(下)
哄好了老婆,小侯爷自然百事顺意,再没有什麽心事需要挂怀,每日里遛鸟斗酒吟诗作对,日子过得与往常并无半分不同,逍遥得仿似神仙。
只是由於南相的那次斥责,搞得御史府近来对风纪一事督察甚严,大小官员全都老实的很,不敢再往那花街柳巷的位置徘徊,就算不得已非要路过,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力
求证明自己的清静寡欲、心无旁骛。
其实,徐小侯爷自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跑去招惹是非。
无奈的很,这次,其实也是纯属意外。
他好好的在茶楼里品茶吃点心,偏偏隔壁雅间却频频传来怒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