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此时又说:“楚麒,
其实不必我来做什麽说客,
你最终也还是会听他的,不是吗?”
这句话,让楚麒更是无言。
从小到大,也不知楚麟究竟闯了多少祸事。又有哪一次,
他不是坚决反对的,
可又有哪一
次,没他陪著呢?!
只是……
“这次不同。我和他摔杯断义了。他爱做什麽,我是不管的。”
楚麒话一出口,可是笑坏了站在他身後雍王殿下“我说楚麒,平时看你一副沈敛的样子,人都说你冷静睿智聪明绝顶,最是个开不得半句玩笑的人。只是我看来,
但凡和楚麟在一起,
你就定然像个孩子,三句不和,
便要与他吵上一场。好了,快起来,回去睡吧!”
楚麒虽然心里仍有些窒闷,但被萧祈这样一说,那小小的阴郁也不见了踪影。只得起身跟在萧祈後面回房去了。
楚麒从小与楚麟住一间房间,早成了习惯。此时住客栈,也睡得是同一个房间相对著的两张
床铺之上。
楚麒进来,也不看楚麟,径自脱了衣裳准备睡下。
谁知才放下了床帐,就有个人怀里搂了枕头从帐子外钻了进来。
楚麒却还是不搭理他,懒洋洋躺下,口中说道:“都已经断义绝交了,你还来找我干什麽?!”
“哎?楚麒楚麒,随便闹著玩的事情,你哪有那麽爱生气。亲兄弟的,怎能摔个杯子就绝交了?和好吧和好吧~~~”楚麟将枕头摆在楚麒身边,
自己也躺下“别生气了!我讲笑话给你
听。我新学的,可好笑了呢!你听听看啊……话说,梁朝时有个书生,天生的是个痴呆,不
识羊。有次,有人送了他一只公羊,他便用绳子系好羊颈子,牵到了集市上去卖。人家开价都很低,他卖了多时也未能成交。市场上的人知他痴呆,就觑准了个空,
用一只猕猴来偷偷
换了羊。书生见了猕猴拴在那里,还只当是他的羊,心里纳闷的看那猕猴,想著怎麽自己的
羊一下子改变了面目,角也没有了。心里气恼,就怪市集上的人扭去了羊角。但那猕猴头上又没有伤痕,
他就不好再说什麽。於是牵著猕猴回家,
还咏著顺口溜说:“我有一奇兽,能
肥也能瘦。先是羊腥味,现在散奇臭,数回牵入市,每每剩在手。头上失双角,脸变橘皮皱。呵呵呵……楚麒楚麒,你说好笑吧!!”
连比划带笑,有模有样的讲完了,楚麟推推楚麒:“猴子与公羊都分不清楚,
这人你说有没
有意思……喂喂,我说楚麒,我好容易记住个笑话,第一个讲给你听的,好歹你笑一下,别
让我白忙活。”
楚麟无奈,
叹口气转身“我说……你真觉得这笑话好笑?”
“是啊!不然怎麽会记住?”
楚麒对他真是连鄙视都懒,想了想,笑道:“你那个无趣。我讲个真正好玩的给你听。”
楚麟想想也对,楚麒他博闻强记过目不忘,必然知道更多的好笑话,於是催他快说。
楚麒想了想,便俯身过去,悄悄在楚麟耳边细说了一个,等他说完了,楚麟却眨著眼睛,完全没有听懂。“恩……什麽意思啊?那是什麽意思啊?”
楚麒却只是淡淡的笑著,不回答。待被逼得紧了,才又凑过去,仔细解释了一遍。
这一解释,楚麟大惊起来,
捂住嘴巴:“啊!这个……这个……你从哪里听来的?!!”
居然是个淫色的笑话。
楚麒不以为然:“书上看来的。”
“亏你还是个神官,亏得老师每每说你是个什麽天纵之才,亏你还天天捧著书本看到深夜,
点灯熬蜡的你,我以为看得都是什麽仕途学问圣贤之书呢!原来竟是这些淫色不入流的东西!!”
“圣贤之书那迂腐不堪的玩意儿,大同小异,看一本与看百本也没有什麽不同,扫上两眼也
就记住了。看无可看,自然要找点有趣的来读,免得被些仕途学问之类的傻书绕坏了脑袋,
读成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