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信低头看向池恩卓,双手插在裤兜里,“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问鬼了,问他们鬼怪住哪里,”池恩卓降低声音,问道,“但是地狱使者怎么在这里?”
还没等金信回话,阴差忽然开口,“希望两位能谈出好结果。我现在有点不爽。”最后狠狠地瞪了金信一眼,转身打开门进屋,关门。
金信表示很无辜。
池恩卓回头看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你们住在一起吗?”
“你来干什么?”
池恩卓被金信毫无客气的态度刺到了少女脆弱的心,眼眶微红,强作平静,“我还有话要说。不是还有那个吗?你不是问过我,我能不能看到什么?能看到会怎么样?”
“问这个干什么?反正你也看不到。”
池恩卓抬头看向金信,反驳道,“谁说看不见?如果能看到那个,就要立刻结婚吗?二,如果看到那个,能给我就给我500万(韩元)吗?”
金信心里很是复杂,迟疑地问道,“你……真的能看到吗?证明一下。”
“你先回答。一二中你选哪个?”
金信没回答池恩卓的问题,断然说道,“你看不到。”
池恩卓反驳,“我真的能看到。真的能看见。”指向金信的胸口,“这把剑。”
刹那间,电闪雷鸣,金信真正的身体浮现出来,在恩卓指着的地方,那挺拔的身体里,被一把闪着蓝光的长剑刺穿。
金信难以置信又惊讶欣喜地看着恩卓。金信等待了将近千年,孑然一身度过无数孤单的岁月,终于等到了池恩卓的出现,那个能结束他漫长痛苦生涯的鬼怪新娘。
池恩卓告诉金信,自己之所以开始没说能看见这把剑,是因为觉得揭穿别人伤疤不够礼貌,而且自己很害怕,不知道如果说出来,会发生什么。
金信默默无语,良久才叫池恩卓等在外面,自己急匆匆地进门去找阴差。
阴差正在铺床单,“砰”的一声金信打开门,吓了阴差一跳。
金信手足无措,“她,她能看到剑。她居然指出了剑,这样。”金信指向自己胸口,“她能看到剑。她就是新娘。我能死了。”
阴差心里酸涩难忍,醋坛子都被打翻了。传说中你的新娘出现了,那我呢?我算什么?
阴差怒气冲冲,“所以呢这不是好事吗?你找新娘不就是为了一死吗?能让你化为虚无,对你有利的新娘。”
“是……是啊,找了一辈子。”金信愣愣的。
“她要杀你吗?”
“别开玩笑了,我没心情。”
阴差看着金信茫然无措的样子,心一软,淡淡地问道,“说清楚,怎么没心情法?她能看到剑,你是开心,还是害怕?”
“说不清楚,”金信焦躁地踱着步,“终于能结束这厌恶的不灭人生,觉得庆幸,但是这一生中也不是毫无快乐,我想多活一段时间。”金信没有说出口的是,我忽然发现,我有点舍不得你。剑一拔,我就化为虚无,但是我……。
“尽管开口。趁此机会,我把她带走。她本该是要被带走的。要补齐书面材料,可能要熬几个通宵。”她死了,就没有人和我抢你了。
“我的话听起来是那个意思吗”
“是啊!”金信冲到阴差面前,抱住阴差。
忽然“叮咚”门铃声响起。金信苦着脸,“死亡在召唤我,”脱口而出,“但是我舍不得你。”
阴差身体微微一颤,“那你就先不要死。先留下来吧。”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很痛苦,迫切想要结束这将近千年的痛苦,但是原谅我,我希望你能继续陪着我。
没有了姨妈的池恩卓已经无处可去,总不能一直住在炸鸡店里,于是,金信安排柳信宇把池恩卓带走安排好。
柳德华回到家,看见池恩卓,大吃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爷爷。你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柳信宇没理会柳德华,说道,“他就是我向您提出的那个孙子。会住在楼下,若有需要,随时吩咐他去办吧。”
池恩卓拘束地点点头。
柳德华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我?我吗?爷爷,你秘书室那么多人,……。”
柳德华还没说完,便被柳信宇打断,“你还想不想要信用卡?”
柳德华顿时绅士般行了一礼,“但我是其中最能干的。所以,还是让我侍奉你吧。我是柳德华。”
池恩卓僵硬地笑着点点头。
“正如您所见,有点不靠谱。如果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就打这个电话吧。”柳信宇掏出名片递给池恩卓。
池恩卓接过名片,半鞠躬,“谢谢您。”看了一下名片,池恩卓惊喜地看向柳信宇,“您是会长吗?”
没等柳信宇答话,柳德华已经笑着接过话,带着骄傲,指了指自己,“会长的亲孙子,富三代。”
“您应该累了。我就带他出去了。”柳信宇拧着柳德华的耳朵,带走了柳德华。
等两人走后,池恩卓开心地在这个豪华舒适的大房间里转悠着,最后在柔软的大床上尽情翻滚着,宣泄着自己住进大房子的兴奋。
纠结
金信自从找到鬼怪新娘后,一直精神衰弱,悲喜交加,甚至需要靠吃安眠药来入睡。
金信得了抑郁症,冲动购物,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鬼怪别墅,另外也产生了过度的自信心,以为自己很强壮。另外也变得神经衰弱,忧虑健康。
阴差刚从冰箱拿出牛奶,一边拔出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