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连忙也举杯:“见过两位师兄。”
福满多笑呵呵回敬:“你们好,你们好,果然是年少英才。”
那个赵玉恒没那么客气,但也不是没理会。
显然,这两个人也早就知道他们的情况了。
尤其是福满多,不自觉地多看了顾佐几眼……只觉得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他既然有意见一见这个公仪天珩,那么既然公仪天珩带着这少年,他多多少少,也要给几分面子。
在座几人,多是这样的想法。
要是个其他人,多半在感激之余,或者觉得尴尬,或者有所不甘,或者诚惶诚恐。可顾佐则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只觉得……有点奇怪。
下意识的,顾佐就在脑中问了:大哥,为什么要这么……给我刷存在感?
不是应该尽量隐瞒他的存在么。
公仪天珩早就等他询问,传音时轻笑了一声:阿佐需要隐瞒的是自己炼药的真实水平,而不是真让他人以为你只是个不受看重的小厮而已。日后即便阿佐不会暴露,待我接触的人多了,彼此之间也少不得会有些龃龉,有些暗地里的阴谋诡计。如果旁人知晓阿佐对我很是重要,为了威胁于我,也不会对阿佐下狠手。可若是旁人只当阿佐是个普通小厮,出手毫无顾忌,反而可能会做出些让我难以容忍的事情来……当然,我也会极力小心,不使人钻到空子。但万事总是不能真的十全十美,以防万一,我也是宁可提前做好准备,以免日后事到临头,才来被动而为。
顾佐恍然,感激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哥!
公仪天珩笑道:你是我认下的义弟,我自会多为你着想几分。
顾佐面上微热,不再多说。
那头公仪天珩分心多用,跟那些人等已经酒过三巡,在接受了荀素英与柳无言的进一步感谢后,又开始了谈生意了。
在谈生意之前,福满多和赵玉恒的背景,也都完全展现出来。
说白了,福满多就是内门里专门做内门弟子生意的,这个赵玉恒,则是凭借执法堂的便利,与福满多合作,对一些意图不良的内门弟子做个威慑。
要知道,内门弟子的月例不低,实力也不错,可他们想要混得好,也得养人,还得用好东西供给自己,事实上大多数也不富裕,那么在需要一些东西的时候,就想要多些便宜,这样购买越多,节省的也越多。再者也还有一些倒是还算富裕的内门弟子,可惜背景不够,底下的势力也还没发展起来,这样他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足够的东西,到时候也是麻烦连连。
福满多手头里就有很多线。
这线的两头呢,一边当然连接的就是客户了,比如上面那两类的内门弟子,统统都可以是他的大客户。而另一头,就是他的供货渠道。
福满多的后台,是内门管资源的小管事之一,也是跟他同姓的族人。管资源的地方油水多,昧下来的东西也不少,可昧下以后私自不能处理,就算放进自己的店铺,也容易出岔子……而交给福满多再得到福满多的部分孝敬,就没问题了。
而赵玉恒除了是执法堂弟子以外,也还有其他的后台,据说是内门中的一个地位极高的真传弟子——就连邹清月等那三位脱凡境,也就只是普通核心弟子而已。
因此,福满多能跟赵玉恒交往上,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荀素英与柳无言二人,也是因为荀素英跟福满多有交集,柳无言又有长老为靠山,意外跟赵玉恒有联系,这才能够慢慢建立起关系来。
如今,不管是感激公仪天珩也好,看着他的本事也罢,荀素英这是在为福满多、赵玉恒两人引荐公仪天珩,做个另类的投资。以后要是公仪天珩真的能闯出什么名堂来,她必然有回报,若是没闯出名堂,就当她只是报恩了。
谈着谈着,福满多就笑道:“公仪师弟,福某冒昧……有个不情之请。”
公仪天珩也是一笑:“福师兄这是哪里话,但有吩咐,只管提出就是。”
福满多试探道:“昨日我见荀师妹手里,有数枚上品合气丹、留春丹,药效颇佳,实在心痒难耐,这询问之下,方知是出自师弟你的麾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公仪天珩爽快道:“此事不假,我曾因奇遇得了几门丹诀,便以此招揽了几位炼药师,如今小有所成,虽不能炼制一些极珍贵的丹药,但寻常的益气丹、回春丹、合气丹、留春丹,则都颇有成效的。”
福满多听了,笑容更为真诚:“不知这成丹率有几何……”说到此处,他又歉然道,“若是不方便,便当福某不曾提起就是。”
公仪天珩摇头道:“没什么不方便处。那些个炼药师若是尽心,每月总是能出个上千粒来,不过总不能叫他们一刻不停炼制,故而有时候或者也有些折扣。”
福满多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询问:“这上千粒丹药,不知品相如何?”
公仪天珩似是一愣:“与赠予荀师姐那般的相同,自然都是上品。一炉出丹九粒,便不能次次如此,一日之内,也总有几炉可以达成。这几炉之内,又能出个一二上品,算一算,也就是这个数目了。若是一月里只能出丹千粒,品相各异,那我又何苦招揽他们,还将丹诀赐下?”
福满多之前的失望,霎时就变成了欢喜。他本来想的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是给荀素英脸面,而现在他便觉得,这或者当真是个不错的供货渠道的。
当下里,他对公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