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宫人无一人敢向前去扶跌倒地的刘皇后,她们很清楚华妃的手段,敢与她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刘皇后跌爬在地上,拳头紧紧拽起,转头森寒地看向华妃。
她已经交出了皇后的实权,躲到了山里三年了,华妃仍旧不放过她,她是皇后,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躲在华妃的后面,华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让她留在宫里的是皇上和太后,她哪有权力拒绝,而华妃却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打骂她,羞辱她!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本宫?”华妃蹲在她身边得意地问。
刘皇后咬牙不语,拳头拽得骨节发白。
“本宫不怕你恨,就你这种下贱的身份,又无所出,你拿什么和本宫斗,本宫告诉你,本宫杀了你和你的家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你还是乖乖回山里做你的尘外之人吧!”华妃拍了拍刘皇后被她打肿的脸,然后起身大笑了几声,对她的宫人道:“我们回去,看看九皇子下学了没有?”
宫人们应了声是,跟着华妃陆续离去。
“娘娘!”华妃走远了,刘皇后的宫人才冲过来扶起她。
刘皇后挣脱宫人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背脊挺直,眸中森寒,终于做了决定。
“去康宁宫!”冷冷丢出几个字,刘皇后率先走了。
一众宫人惶恐跟上去。
康宁宫。
“太后,你说的可是真的?”凤蓝帝听了太后的话,心中愤恨交加。
软塌上,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身着深褐色宫装,头插凤凰头饰,脸上略施粉黛,皮肤保养得极好,完全看不出已是五十岁的妇人,她眸中一片宁静,脸上也没有丝毫愤怒,且眉间几分精明睿智,有种不怒自威的摄人之气。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坐在旁边的凤蓝帝道:“哀家也是在叶儿睡梦时听到她梦语了一句,是否属实哀家不得而知,突然回来就是想告知皇上这件事,派人去查查华妃!”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这两日就会有消息,如果真如太后所说,当年华妃逼死了凝儿,朕一定不会放过她!”凤蓝帝怒气汹汹道。
“本宫瞧着华妃就不是个善茬儿,所以当年让皇帝立了叶儿为后,唉,叶儿也是不争气,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令愿陪着哀家去山里过清苦日子,哀家真不忍心她年纪轻轻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哀家身上!”太后心疼道。
想到那张柔弱的脸,凤蓝帝亦充满痛惜:“这次无论如何,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太后满意点头:“皇上知道疼爱叶儿便好,哀家也就放心了!不过哀家始终觉得叶儿陪哀家出宫之事另有隐情,应该不是那么简章的为华妃的大度感动!”
“听太后这样一说,朕也觉得不对劲,要不把皇后叫过来……”
“启禀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求见!”这时有太监进来通报。
凤蓝帝和太后相视一眼,来得正是时候,凤蓝帝朝太监道:“快宣!”
宫人快步退出去,把皇后请了进来。
一进殿,刘皇后就跪倒在地,哭喊道:“求太后皇上为臣妾作主!”
哭声哀痛欲绝,似将人的心一片片撕碎!
太后本就疼爱刘皇后,听到她这声痛喊,不由得痛惜道:“叶儿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来哀家这里!”
凤蓝帝亦道:“皇后有何冤屈尽可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刘皇后并不起身,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后和凤蓝帝,两边脸上红肿的五个手指印清楚地印入太后和凤蓝帝眼中!
两人大骇!
太后心疼道:“叶儿,你的脸怎么了?”
“是华妃打的!”刘皇后抽泣着道。
太后闻言大怒:“你是皇后,一国之母,华妃只是个妃嫔,她有何资格打你?”
凤蓝帝亦黑了脸,听刘皇后说下去。
“太后,皇上,臣妾就如实和你们说了吧,三年前臣妾是被华妃逼着交出凤印的!”刘皇后边哭边道。
“什么?”太后气得猛拍桌案,大怒道:“是怎么回事,你快快说来!”
刘皇后接着道:“当年皇上恩赐,封臣妾为皇后,华妃怪臣妾抢了她的皇后之位,在册封大典上,送给了臣妾一份贺礼!”
“这件事哀家和皇上都知道,你说重点!”太后此刻只想知道华妃是如何逼迫刘皇后交出凤印的!
“重点就在这贺礼上!”刘皇后止了眼泪,眸中冒着森寒道。
“贺礼怎么了?”太后好奇问。
刘皇后眸中痛苦万分,张了张嘴每次要说出口,都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终于压下痛意,冲口而出:“那贺礼是我弟弟的一个眼珠子啊!”
太后和凤蓝帝大骇!
康宁宫一众宫人亦惊得面如死灰!
好狠毒的华妃!
刘皇后接着再道:“那年我弟弟才五岁,便活活被华妃挖了一只眼珠,五岁的孩子,她竟也下得了手!”
“可恶!”凤蓝帝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了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此丧心病狂,朕竟然以为她善良大度,这个贱人,竟将朕蒙蔽了这么多年,也在朕面前装了这么多年,该死!”
一众宫人吓得跪地,惶恐不安!
“阿弥陀佛!”太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打了个佛偈,眸中沉痛道:“连五岁的孩子也下手,华妃恶毒到这个份上,实在叫人发指!”
刘皇后还想起一件事,朝凤蓝帝禀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