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确实晦暗,又处在背阴的地方,虽然早已立夏,可日日晒不到太阳,这人身上便容易积寒。
木流凨身着素衣,脸上的花妆早已擦净,只抹了□□,勾了眉眼,他悠然自若的负手对着阳光都无法照进来的小窗,默默笑着,却又不知他在笑什么。
如果北寒衣死了,司马君荣会做什么?如果他死了,司马敬华会做什么?木流凨念头一现,笑容僵在脸上。
他缓缓收紧了手掌,心头压下莫名其妙的想法,闭目叹了口气,又缓缓睁开了双眼。
“为什么?”司马敬华一进来连脚跟都未立稳,怒不可遏的一把握住牢门,恶声恶气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李独遥,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