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从他的肚皮滑到小腹,昂着脑袋整条蛇都僵了:脑子有坑吗?别人家亲猫亲狗亲仓鼠也就算了,这孩子为什么要亲一条毒蛇!
就算毒性弱了点,虎斑颈槽蛇好歹是一条毒蛇好吗,随随便便被人亲毒蛇的尊严何在?
白牙喉咙一滚化成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人。他倾身扶住莫逾的双肩,宽松柔软的墨绿色长袍勾勒出劲窄的腰身,下半截腰隐没在被子里。他贴着莫逾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要亲亲吗?”
所以你挽回毒蛇尊严的方式就是变身吗,思想贫瘠色、欲熏心的白牙小同志?
莫逾坐直了身体,他身上的白牙被迫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莫逾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白牙,浅色的双眸清晰倒映出面露慌乱的白牙小同志。白牙被他看得没脸,不安地在他腿上扭动。
“你什么意思?”莫逾扶住他的腰不让他扭。
不行了被抓住的腰好烫好烫好想逃啊!怎么主上都变成人了还这么霸道,好可怕放我走啊!我再也不来引诱他了。
白牙扭得更厉害了,哭腔都带了一丢丢出来:“你放开……唔……我跟你开玩笑的。”
莫逾皱着眉把他的腰掐得更紧,使力时还不由自主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近:“开玩笑?”
白牙不断暗示我是神他现在只是人,怕他个毛线,好不容易把哭腔憋回去挺直腰板冲他大声:“对对对就是开玩笑,快放开,不然我咬你啦!”
“你咬吧。”一股子无名火随着白牙的抗拒油然而起,莫逾朝他伸脖子大喝道,“不咬别想走。”
白牙的心理暗示彻底失效,他被莫逾前所未见的怒气吓得止不住发抖,一边坐他腿上扭一边掰他握在腰上的手。就这么低头忙活的一小会功夫,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白牙茫然抬头,就见莫逾早前的怒意早没了踪影,反倒是一脸憋笑的神情。
莫逾冲他眨眨眼,双腿乍然分开。白牙大叉双腿一屁股掉在他双腿间的空处。
惘然.j
“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的luǒ_tǐ?”莫逾歪头冲他笑。
???
“你变身的时候少变了一个东西。”
???
“你摸摸。”莫逾抓住他的手伸到被子里。
???????……?……!……!!!!!!!!!!!
白牙掀开被子猪肝脸破窗而逃。
“喔呀,”莫逾躺在床上啧啧称赞,“这副泫然欲泣羞愤欲死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以人类肉眼看不见的量径,密集的水汽在房间里汹涌翻滚,宛如水神踏浪崩腾。
长白山
白牙消失了,连着两三个月没露面。
莫逾焦躁地安慰自己他有可能是去恶补男性生理知识,忧心忡忡恢复训练。
他和管清小尾巴似得跟着莫逾来到国家队在首都外的另一个训练基地:长白山冰雪运动训练基地。三人收拾行装入住运动员村,晚上去大食堂吃饭时还遇见不少熟人。
鲜于水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长手长脚一溜舒展开,心安理得享受一大票单滑运动员羡艳的目光。穆木埋头给他剥虾,提醒他把大长腿收进去一点:“方教练来了快把腿收一收,嘴里的虾咽下去。”
鲜于水嚼巴两下嘴里的虾仁起立朝方不惑问好,又弯下腰朝两位新鲜出炉的小师弟打招呼。两个身高在一米七上下的小崽子瞬间被秒成渣。
“骨龄测完了吗?”方不惑一脸担忧问他,“会在184的基础上再长吗?”
鲜于水冲方教练比个“胜利”的手势:“我和穆木都测过了,我不会再长高。木头还没有闭合,医生说他将来不会超过一米八。”
方不惑拍拍鲜于的肩膀:“幸好稳在这个身高,不然重心太高平衡性会大大下降,四周跳难做不说还更容易受伤。”说完他又冲穆木方向抬下巴嘱咐:“这两年让他少吃点含钙量高的食物,牛奶一滴都不要喝,免得他将来像你一样滑得很吃力。”
“我会看着穆师弟的。”鲜于垂眸,后退两步把道路让出来,目送方不惑走远。
全程一言不发的穆木扯着鲜于的袖子让他坐下,一勺子虾仁递到他嘴边:“别看了安心吃饭,我会把你没能拿到的奖牌全赢回来送给你。”
方不惑走开老远还收到来自基佬的狗粮,好气啊。
莫逾上长白山的这段时间白牙到底去哪了呢?
他当然没有去澡堂学习生理卫生知识,莫逾把他教得挺好了。他回原来的世界去了,回到那个“大神遍地走,神兽多如狗”的母世界。
不不不他不是被莫逾吓跑的,他只是感受到了后土的召唤才回去一趟。
说实在的他两以前关系并不好,后土忌惮他跟在共工身边的时间最久。白牙则嫉妒后土与共工的血缘关系。
天晓得共工把后土带到白牙面前神气活现宣布这是他儿子时,白牙有多想撕了这位“大地之神”。
两个神鸡飞狗跳过了好些年,共工乐得看他们斗来斗去,偶尔小小教训一下斗得太厉害的那个,日子非常惬意。他每天沉浸在“看我的后宫又为了我吃醋了,啊呀老子就是这么受欢迎”的蜜汁自信当中,神生都有了意义。
这个愚蠢的直男癌。
直到后土生下噎鸣。
有对比才有差距,噎鸣这小子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噎鸣深谙争宠的108种方式,在共工面前各种萌甜软,私底下是个自然黑,他腹黑起来连他老爸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