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老汉还说了甚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与闷胀不断地涌向喉咙,我扑倒在灶前的柴草堆里吐了起来。吴钩老汉停下话茬,仍是抽着他的旱烟,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了然。我吐够了便低头去看,柴草堆边果然尽是灰褐色的糊状物,香灰混上胃液的腐臭气息也随之飘了出来。
“满月甚么的……只是每月十五六会有,应当不太难过罢?”我虚弱地抬起头问道。
吴钩老汉忽地笑了。笑得很是丑陋诡异。
“伢子,你来这里不过区区一夜,自然有许多食人村的稀奇之处不曾知晓。若你再待几日便会发现,我们这头顶的月,可是满满的从未缺过;半月、弦月,都没有。”他说着指向窗外,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