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轮映天苍穹晚,月染娇霞探天边。
又是一日入暮,此时整个后宫已经为了后天所要开始的选秀准备妥当,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而凤仪宫中更是气氛悠然,谁都等着这次选秀时候让所有人看到皇后娘娘的威仪,而皇后曹惜雅更是有决心要好好把握这一次的选秀,张罗到得力助手,往后将整个后宫紧紧攥入手中。
却在这时,一阵脚步匆匆而来,行至内室阶梯外道:“皇上传皇后娘娘去龙泉宫。”
惜雨一看到这面熟的太监,立即上前,袖中一动一个物事便划入这太监的袖口,观察着太监面色道:“杨公公,请问这个时候皇上传娘娘去是为何事?”
龙泉宫传话公公杨宇神色丕变,朝惜雨道:“具体的杂家并不清楚,只是听说似乎与后日选秀有关。”
听到此话,惜雨自然以为是皇上还有不明白的亦或是有事嘱咐娘娘,向杨宇道谢过后,便几步进入凤仪宫内室朝曹惜雅跪下道:“皇后娘娘,皇上宣您去龙泉宫,似是有关选秀之事相商。”
曹惜雅听后饮茶动作一缓,描绘精细的眉眼一挑,露出些许醋意,这种时候皇上唤自己过去,也必是为了给他充实后宫之事,但是想来皇上的任何事情都要自己来处理,皇上需要自己,曹惜雅便觉得心里舒畅许多,轻声道:“更衣。”
去龙泉宫的路上,曹惜雅一路摇曳,身姿优雅,气质盎然,谁都知晓如今皇后娘娘如日中天正是得权,尊贵无比,来往仆婢无不谨之越谨,慎之越慎,恭恭敬敬朝皇后娘娘行着礼。
这一路曹惜雅走的如沐春风,待到龙泉宫中,体态婀娜地向皇上行了大礼,娇声道:“皇上万岁,不知皇上传臣妾来,可有事吩咐?”
但是这一声下去,却换来的是静谧无声,曹惜雅方才进来时候只见皇上背对着自己,此时却觉得,似乎有何不对之处,但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丝毫错处,眸中闪过疑惑,或许皇上只是在思虑国事?想到此,曹惜雅便再次柔声呼唤:“皇上。”
韩启璐听到此声,一甩衣袖转身,看着曹惜雅,面色铁青道:“京城内那些地方而来的秀女,都是你安排的?”
曹惜雅听后心中一惊,那些秀女因为太后大丧之事暂缓入宫,在京城却又无处可去,她身为一国之母自然要为皇上劳心劳神,将那些秀女安顿好,自己也借这个机会将那几个秀女都摸了摸底,那些人她安排的住处妥当,她又派人去保护着,莫非,出了事?
心中担忧,曹惜雅却仍是装作无辜不解道:“那些秀女不能入宫,又无处可去,臣妾费尽心力将她们安顿好,又派护卫过去看护,皇上这是……”
“安顿好?安顿的倒真是好!”韩启璐面色阴沉道:“还派了护卫?你派的都是哪里的护卫?派了护卫还能让在京的秀女出事!”
自己猜测为真,曹惜雅心突突只跳,脸上立刻换上满满担忧惊惶:“皇上,难道那些妹妹们出事了?”
此时曹惜雅脸色惨白的确为真,如果真的她安排的秀女出事,这便全是她的责任!怎么几个月都好端端无事,偏偏这个档口,选秀马上开始的时候出事!谁!谁在这个时候要害自己!
韩启璐最恨选秀出事的,不过都是些女子,在这种时候出事,最离君臣之心,上一届选秀时候死了那么多人便让他对此事十分看重,本想着这次都到了京城一切安稳,却没想到在自己眼皮下还有人会出事,漆黑的双眼紧紧盯着曹惜雅,韩启璐咬牙冷声道:“哼!你可知便是在你的护卫下,还有蛮夫秀女所住厢房,糟蹋了进京选秀的秀女,那秀女无颜面见收簧系踝跃。』屎螅此事可有说法?”
皇上的声音和脸色让曹惜雅浑身发颤,脊背的衣裳紧紧贴着身子,一阵风儿吹来,更使她浑身发寒,跪立起身,曹惜雅双眸下泪水盈盈,满面痛苦:“皇上,臣妾竟然不知京城中还会有此事出现,臣妾都已安排人去看护,到底是何匪贼胆大至此!那京兆府尹究竟如何护卫京城的!皇上!此事定要严查!”
看着曹惜雅这般卖力出演,韩启璐眉头更是紧拧,怒叱道:“你还要将此事推却他人身上!朕为何将那些秀女交付给你!如果有心,有岂是京兆府尹能防范到的!你既做出如此失责之事,便得承受后果!”
一听此话,曹惜雅心顿时提到喉咙眼里,急忙哭喊道:“皇上,臣妾管理整个后宫,又不能亲自出宫去检查,百密尚有一疏,此事不能怪臣妾啊!皇上!还望皇上明察!”
“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的皇后应该是只会检讨自己不妥之处,如何这般推却责任!如果你不能胜任皇后的位置,朕是不会勉强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韩启璐说完,不顾曹惜雅的哭喊,朝周云福道:“拟旨,皇后失责,致使选秀宫女出事,先禁足一月好生反省,后宫之事交由德妃主理,苏贵嫔辅助。”
韩启璐话刚说完,周云福面上一副为难:“皇上,您昨日不是还说让苏贵嫔禁足?”
周云福明明知晓自己的心思,还故意这么说,韩启璐一个眼刀飞过:“苏贵嫔是被冤枉的。”
周云福急忙领命退下。
曹惜雅又如何不知晓这是周云福故意说与自己听,再次向皇上哭喊祈求饶恕,后日便是选秀,皇上却连这点颜面都不给自己!皇上是真的对她皇后的位置动心思!莫非皇上真的想要废后?不!不会的!皇上曾经废过一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