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爱搭不理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遇到空难了呢。”
景森还是那副冷脸面瘫的样子,他看看景泽,说:“原来还是没什么长进。”
景泽皮笑肉不笑,一句不让他:“你倒有长进。”他朝简明越呶呶嘴:“喏,我走了,快困死老子了!”
景森说:“明越你……”
景森皱皱眉头,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景泽低声对曲静深说:“兔子,快看,我押一箱安全、套,这辈子都别想这再见到景森这样……”
简明越说:“你,过得好吗?”他声音暗哑的自己都觉得陌生。他抹了把脸上的泪,骂道:“我去你妈的!”
景森还是那副表情,看不出喜怒:“你让他们先回去吧,拖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说清楚。”
简明越不知被哪句话刺激到,又发起疯来!他朝房顶开了一枪,崩了一盏吊灯。碎片纷纷而下,落满了地面。“谁都别想走,还有你!……”
简明越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曲静深:“你不是很懂吗!…那你告诉我,我这么爱他,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说……”
景泽迅速地把曲静深挡到自己身后,把他的枪按到自己心口上:“这才是爱,纠缠和占有只会把自己逼到绝境,生不如死。”
景森看着满地碎片,他强硬地把简明越的手扳下来:“明越,都这么多年了,放下吧,他会难过的。”
听到这句话,简明越手颤的几乎握不住枪,他大吼:“我爱的是你啊,当年也是现在也是,你怎么就不明白?!阿森,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这几年我过的并不好…”
简明越泪如雨下,手已经被玻璃碎片划出细小的伤口。景森心口某处像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没有血,只是疼。他把简明越单薄的身体搂在怀里:“明越,你这样,我很难受。”景森曾想过试着和他重新开始,但却做不到。他真的很爱简明越,也知道简明越很爱他,但那早已不是爱情,只剩下相互折磨。
简明越狠狠地搂住他不放手,嘴里一直在说:“阿森,我们是可以的。真的,再试试,要不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不遗憾么?”简明越从来未求过人,只有景森。忘不提放不下,跟多少人上过床都白搭。
曲静深躲在景泽身后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他似乎能猜到他们以前的故事,似乎又无从知晓。
景森慢慢掰开简明越搂着自己的手,他说:“明越,其实你一直没变不是么?总爱拿身边的人开玩笑,迁怒身边的人。”
简明越呆呆地看着他:“我可以改,真的,我不是故意要拿你弟弟开玩笑的,真的真的……”
景森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对一直站在旁边无支于衷的佣人说:“去把你们当家的叫来,他情绪这么激动,不太好。”
景泽表情复杂地看着景森,景森指指脑袋:“他这里不太好。”
曲静深这才把老早就写好的字递给景森看:“是精神分裂吗?”
景森点点头,看着简明越手腕上的那道刀疤紧紧地皱起眉头。忘记多久之前的事了,他知道简明越跟别人搞的不清不楚时还不相信,中间因为这件事吵过很多次。再后来,当他亲眼看到他跟别人上、床时才下定决心跟他分手。景森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断的一干二净。他抓心挠肺的痛过几天,后来简明越突然消失了,没再来打扰过他。再后来,学校突然传出来有低年级学弟为他自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