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略一顿,继续道“听说这小子航线图可是转了几手了,都是朝中的实力之人,想插一脚的人可不少。光这个银钱或人情,你们去想!直接可以向他拿的,谁还要转手的,不怕人动手脚?”
屋内在座几人纷纷深思,这么大的利益面前,他会这么做,令人惊叹。
“这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干什么便宜了外人?臭小子,回头我就教训他!”顾寻气鼓鼓的道,“好家伙,这小子百万家财的买卖,说送人就送人了,这不是败家吗?有这么干的吗?以前我管不着,现在我什么身份!岳父!”
顾寻每个月自己支配的银钱有限,平阳管的严,想逛个妓馆,喝个花酒都舍不得花银子,没钱啊!穷啊!这败家小子,必须给他教训。
顾寻还有很多教训人的话没说完,就被老夫人呵止了,“住嘴!听老六说!”
嗨,我这爆脾气,还发不出来了!顾五爷撇嘴,你还能说出花来?真金白银啊!那小子傻,你们不会也跟着犯傻吧!眼神灼灼看着顾丰。
顾成到底理智不少,老五插科打浑的时候想了很多,“你的意思是拉拢他,带着我们府里搞海贸?”
“大哥,以我之见,此子现在已经开始脱身了。他为什么来这么一下,又只出海一次就停手,又直接把利益抛出去?这么舍得放手的人,你见过几个?在小弟看来,这样的人,一种视金钱如粪土,一种是视赚钱为易事。大哥以为他是哪一种?”
顾丰话一说完,顾侯爷眼都亮了。“没有真正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他这正是和以前一样,干一次,得了利,见好就收,不引人公愤,所以以他为突破口,寻求破局。”
“今年大热的纸制工坊,就是他拉动林府大房干的,现在生意越来越火,林府大房本就有世袭的爵位,相对二房还是有话语权的。
这生意更是拉上了内务府、户部,全国朝铺开了做。要不然就林大爷,能谋个内务府的差事?
高产粮这么大的事,愣是不让外面传出风声,这功德可不直接让给上面了,这千秋万代的史册上记载的可就是今上贤德,育良种成功,造福万民!这样的人,又知情识趣,圣上焉有不记下来的?
几件事下来,林府这些个平庸之辈,行将下坡的伯府可是全让他拉活了。”
随着顾丰的话,太夫人、顾侯爷眼中冒光,绝境中的人,对于希望会更敏感,有一丝希望,都会牢牢抓住。
顾寻听他们说的这些,云里雾里的,不是太懂,但不影响他感到脊背发凉,感觉被自己的兄弟们盯上了。
“这事少不得五弟多出面,居中调和。我看五弟也说了,这林小子极看重侄女,这样就更好了。若是他有法子拉扯顾府,以后他便是我们府里的座上宾,但凡有要求,我这个侯爷必应!”
顾成现在也能感受到顾丰深思熟虑的结果如何,今天借这个机会提出来。若这小子前面的丰功伟绩都属实,不是不能勉力一试的。
“哎哎哎,怎么拉扯上我了?我能干什么?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我还都没闹明白呢!”顾寻直觉这是个坑,兄弟们准备坑自己!岳父去女婿跟前伏低做小?见鬼去吧!“这事谁想干谁干,反正我不干!”说什么都不行!我是有智商的,你们别想着要哄我。
“这事还非得五哥去淌淌。海贸这么大的事,他是怎么个打算,他现在说出让就出让,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们吃肉,我们能不能有口汤喝?”
说实话,顾丰是真的眼馋这个生意,只要降低海上的风险,那可就真是暴利了。
顾寻到底拗不过兄弟们,更是有顾母的一捶定音,“就这么定了,老五,这是我们阖府的大事,若是我们府上败了,我还有何颜面去地下见你们父亲!”
被顾全大局的顾寻,揽下了这个苦差事。
......
林府后院,王氏自己在厅里用膳。现在二房内院新提拔的管事房嬷嬷,小心的给二太太布菜,看王氏脸色如常,笑着进言道“太太,那三少爷可真是好女色,这新进门的顾氏,一介外室女就勾引的他日夜笙歌,白日宣淫都是有的,啧啧,真是没见过世面。现在我们府里私下里可都传遍了,都快成了笑柄了!咯咯。”
王氏跟着抿嘴轻笑,心情显见的十分愉悦。“这样的庶子,能有什么成就,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现在府上的风言风语也是听了很多了,这样的风声若是再传到外面,那就更好了!
“可不是,也是难成大器的。”
王氏笑颜更甚,多少的英雄好汉折在美色上,这样的事情并不新鲜。
......
林府惊羽院
第二日,顾瑾十分坚定的早早从床上爬起,忍着哈气让荷叶给自己梳洗打扮,林羽之还想再赖床的,奈何娇妻坚决不配合,也只得跟着起身,一番洗漱,穿着了一件宝蓝色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玉冠束发,端的是身挺如松,英俊潇洒之。
早饭后,林羽之又拉着顾瑾到后宅请安。过了新婚三日,按礼新媳妇应该要每日给婆母长辈请安的。伺侍茶饭,立规矩都不算过分,林羽之哪里能让小妻子真的在王氏面前伏首侍奉!
“今日去后院请安,你不用拘束,见机行事即可,少说少做。”林羽之给了小妻子一个安心的定心丸。
王氏院里,二老爷今天也在,刚刚用过早饭,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他现在不必每日常朝,一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