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赐是个长不大的痴儿,可不表示他就傻到什麽都不懂的地步。他听出来了,听出“影盗”做了不好的事,听出别人不喜欢“影盗”。可是他没有做坏事,天天说那是“劫富济贫”,是好事。而且,他好久都没有和天天去劫富济贫了。
“天天……”刘天赐抬头,未被握著的手拽拽尉天的衣服,眼中是不明了,是伤心,是委屈。
尉天的下颚绷紧,刘天赐眼中隐忍的泪打破了他的平静。刘天赐抱住尉天,不让别人看到他,他怕。
“天天……不是……”他没有做坏事。
“嗯,天天知道。”尉天把刘天赐抱到他腿上,拂上他的睡穴,刘天赐眼角带泪地昏睡在尉天的怀里。
“尉天?”见两人神色不对,邹吴敛眉。
“尉天,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小叔叔了!”刘离气地质问。刚才她就见刘天赐的脸色有点怪,没多想,现在刘天赐哭了,刘离的冷静全无。
“‘影盗’是芋头。”尉天冷冷地说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话,“那些被偷的,都是我事先打过招呼的。这件事你们要如何处理是你们的事,无需过问我的意思。但庄周丢的一万两和‘追魂’,谁若说是‘影盗’偷的,我尉天就割了他的舌头。”
徐徐说出让人从脚心寒到头顶的话,尉天抱著刘天赐走出前厅。一抹红色的身影落在尉天的面前,笑意盈盈,风情万种地看著尉天,轻轻拊掌,他的身後几名侍卫警戒地防备著他。
“尉楼主这话说的可真有气势,没想到原来大名鼎鼎的‘影盗’竟是小芋头,更没想到尉楼主竟会带著芋头一起胡闹,衣惜甘拜下风。”
衣惜的长发随意的用黑色的发带绑著,眉心是一抹红痕配以摇曳的身姿更显妖豔。可惜这些在尉天看来毫无意义,他抱紧刘天赐冷面冰霜地绕过衣惜命李江马上备车,他要带刘天赐离开此地,立刻就走!
“衣宫主,尉某不问你究竟有何目的,但别试探尉某的底线。”临走前,尉天对身後的衣惜道。
衣惜却对尉天露出更痴迷的眼神,低低笑起来。那笑看得邹吴都脸红,尉天头不回地抱著刘天赐走了。
“‘影盗’……是小叔叔?”刘离脸色怪异地捏捏自己的胳膊,很疼,可小叔叔何时成了影盗怎麽没告诉她?离殇拉住刘离自虐的手,用头顶了顶她,刘离旋身抱住大哥,不满地低喃:“小叔叔坏!小叔叔坏!”
……
睡了一觉醒来,刘天赐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感觉身下在动,刘天赐黑亮的鹿眼看向抱著他的人,脑袋还在迷糊。
“芋头,我们回半月楼。”尉天用嘴唇轻碰刘天赐的眼睛,道。当尉天说“回”时,他有种错觉,好似那里是他和这只芋头共同的家。
“天天……呵呵……”刘天赐躲避尉天的唇,睫毛处传来的麻痒让刘天赐笑出声,好像之前的难过伤心已经被他忘了。尉天却不放不过他,继续用唇来骚他的痒,刘天赐捧住尉天的脸求饶,“天天……痒……”
柔软的手贴在脸上,尉天有些眷恋的抬手按住,眼中是只有在刘天赐面前才会浮现的温柔,“芋头,和天天回半月楼。”回他们只能共同生活两个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