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玏没有搭理眼前埋头搞卫生的陌生人,把烟头弹出阳台,回到卧室纵身一倒,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直接上床睡觉。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直在埋头清理落地玻璃的范良清这个时候稍稍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看躺床上的恭玏,胸膛微浮呼吸逐渐平稳,鼻腔隐隐传来一阵阵轻鼾。
好像是睡着了……
范良清小心的放下手里的擦窗器,走出卧室往楼下客厅瞄了一眼,见赵小懿正打着盘腿坐沙发上,嘴里叼根烟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什么,看那横眉竖目的嘴脸心情应该不太美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俩保持目前这个状态就好。范良清再次确定了一下,前者倒是不足为患,后者可万万不能出意外,为了做到防微杜渐,他瞟了一眼脚下的那堆东西,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手脚麻利的拿起一瓶不知是神马的东西,倒在一块毛巾上,走到恭玏面前,想都没想毫不手软的摁到他鼻子上。
恭玏一开始还是明显的轻酣,不到五秒钟整个人就跟瞬间被抽光全身力气一样,头一偏晕过去了,中间没有任何挣扎反应。
范良清怔怔的盯着恭玏看了足足有两分钟,像在发呆又像在思索,双拳越握越紧,他想起了太多害怕回忆的事。
……他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有过不止一次的万念俱灰,但就是没有过放弃的想法,因为这些年来他从来没萌生过要放恭玏一条生路的念头,在他看来,恭玏只有一条路,就是必死无疑。
范良清掂了掂手上的镰刀,阴毒的盯着床上晕厥过去的人。
“……小威,我说到做到,那些惨重的代价,不会让你白白付出。”说着,他慢慢抬起握着镰刀的手,瞄准恭玏,照着脑袋想都不想就刷了下去……
就在镰刀口距离恭玏的脸不到五公分的一刹那,范良清的手被人从后面一把紧紧捉住,他第一反应就是计划被识破,多的都没想直接反身就要砍身后的人。
一扭头发现后面站的果然是那个警察,此时正用一种敏锐斥责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