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可就苦逼了闷声吞气的喜鹊窝吴鹏程,他一直像只被人硬生生拔掉了两颗最为锋利的咬人尖牙,但其嗅觉灵敏度却丝毫未减的狗一样,竖起耳朵听着两个血瞳眼这有如唇枪舌剑的你一言我一语,俩人之间的激动争执都已面红耳赤了,所以只敢时不时悄悄或是偷偷惊愕和惶恐的打量着血瞳眼陈晨。
眼前之人,他不过才插了句嘴,而且还是向他们巴结巴结的套套近乎,其目的也是为了大家都见好就收和息事宁人的化干戈为玉帛,可他倒好,不由分说就抬腿一脚,简直就是个平常为所欲为、蛮横霸道和恶贯满盈的恶魔。
而且他刚才还扬言要对自己奉加颜色,他恐怕不会只是顺口说说而已,这恶魔一定会说到做到,那他又该如何化解这因他一时烂舌根的臭嘴之痒,惹下这样一场翻了船的意外之意外的滔天横祸?
这样一思虑,不由让他更心惊胆颤,全身已是不寒而栗了,冒冷汗的手便习惯性的往大腿一侧的裤兜缩了缩,无意间触碰到有东西好像仍还在裤兜里,愁眉苦逼的他犹如久旱逢甘露的秧苗,眉梢上便跟着邪邪的露出一丝喜色,似乎安全感一下慢慢悠悠的飙升而起。喜鹊窝吴鹏程心里的惶恐和胆颤,在这样峰回路转的稍稍获得了一些坚定的慰藉后,这才受宠若惊顿感激动不已的放松了不少。
血瞳眼陈晨睚眦欲裂,愤恨的声音又激荡回肠——不,简直就势如在破竹后,便排空驭气奔如电的响起:
“孟楠啊,不是我陈晨tm的吃饱了撑着,非无中生有要污蔑你,咱俩可是形影不离的兄弟般的朋友,从小就交情匪浅,一起光着屁股长大,就连喜欢的女朋友都几乎分不出彼此,长得那叫个像复制似的一模一样,我污蔑你能落得个好吗?
“这还不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而且tm的见鬼的是,我在这样污蔑你的同时,不是你荣我也荣,你辱我也辱,不是也把我一并污蔑了吗?
“污蔑我自己,你在心里闭门思过的想想吧,你以为我就不痛彻心扉?你以为我tm的很乐意这样干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说一千道一万,咱们之间根本用不着虚与委蛇,藏着掖着的玩那些虚巴巴的,就该敞亮了说个底儿朝天,那你自己呢?到底是明白了还是仍在糊涂蛋一个?算了,费话多说无宜,我还是直接跟你说吧,我这都是对你恨铁不成钢啊!
“我陈晨不能额头上随便绑对羊角,佯装没有看到而坐视不理,那我陈晨还够兄弟,还够这多年的朋友情份吗?那样,我就真成了你此刻屁股下面和他一样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呸他这个猪狗不如的下流胚!”
有如洪水泛滥决堤溃坝的血瞳眼陈晨,慷慨激昂,愤恨有加,果真话声一落啐了一口仍被孟楠压在身下,一动也不敢动弹的喜鹊窝。
吴鹏程自然感到恼羞,但未敢成怒,只得默然接受从对方口中向他脱飞而出的那黏糊糊十分恶心的痰液,它在半空中画了个弧形后,径自落到他额头上方乱蓬蓬的头发丝上。
众目睽睽之下,血瞳眼陈晨在势如破竹后,那排空驭气奔如电的声音继续道:
“我接着一吐为快……而且,你我现在无论倒了怎样的血楣,咱们也一样是有着尊严的男人,你怎么能屈高就下的同刚刚还满嘴污言秽语辱没你的女人的垃圾握手言和呢?
“在我看来,你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你应该同他不共戴天才对——可惜啊,你孟楠太让我感到失望了。
“就算是你一时高风亮节,心慈手软,不屑同他一般见识,故意放他一马,不忍心把他揍得满地打滚和满地找牙,那也只可以是你孟楠头脑发热的宽宏大度,是你孟楠莫名其妙和糊里糊涂的犯了菩萨心肠,可不是丢人现眼没有尊严的握手言和。
“而不可思议的是,我要是不及时站出来,你孟楠恐怕下一秒就要真和他称兄道弟了。
“啧啧称奇啊!不过,这还不算,尤其让我大跌眼镜,让我实在看不下去,和实在忍无可忍的是,你竟当着这个猪狗不如的垃圾突然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起来……唉!孟楠啊,你tm是做了鬼后,连脑子都一下变傻掉了?你敢不承认,你这简直丢人现眼都丢到姥姥家了。
“你这般自甘下贱,难道真要委身缩头乌龟似的做个贱男不成?
“不——你乐意,你愿意,你t毫不在乎,可你别忽略了,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不离不弃、肝胆相照和两肋插刀与你荣辱与共的朋友,我当然绝不会坐视不管,就这么任你随意践踏我们现在仅有的一点尊严,于是我只好挺身而出——见鬼!不得不如此啊——因为只要我们还是朋友,我tm就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现在,你终于明白我一番苦口婆心和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了吧?别以为我tm是在借题发挥,无理取闹的故意找茬,我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当然不是这样,而且……你必须得给我记住,而且更别以为我很高兴这样做。
“痛痛快快了告诉你吧,我tm既不是故意找茬,也非常痛心疾首的不高兴竟会发生这档子丢人现眼的破事。”
血瞳眼陈晨气喘吁吁,稍顿有顷后,又愤恨未消的问道:
“那么,孟楠你现在彻彻底底明白了吗?”
“……”孟楠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血瞳眼陈晨鄙视的瞪着他发出一声狞笑:“说呀,是否真的明白了?”
“……”孟楠羞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