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染皱着眉头,半晌后才说道,“如此也好。”
樊殃听着半天没动静,回头看怎么回事便震惊了!阿西吧!这个变态想干嘛!
“你干嘛脱衣服!”
宫染无所谓的躺在床上,把用被子叠的三八线往樊殃那边移了移,“本公子喜欢这样睡。”
说好了设定的贵公子呢?这无赖模样简直地痞流氓!樊殃用毯子害羞脑袋,这一夜快点过去吧!!
夜很短,梦很长……
三八线那个摆设早就没用了,樊殃看着那个伸过来的胳膊,愤恨的直磨牙。该死的变态!你胳膊压我背上的伤口了!
第二天宫染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双带着红血丝的妖精,就像是怨灵一般的怒视着自己。
“你怎么没睡觉?”
真是快没脾气,“你看看你躺在哪里!”
宫染猛然回过神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樊殃,“呃……你怎么不喊醒我?”
樊殃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没喊吗?”
宫染面色有些尴尬,急忙跳下床,“那你现在再睡会吧……”
“阿沧,本公子要洗漱了!”
话音刚落,阿沧端着洗漱的东西从外面走进来,还对樊殃微笑了一下。
“公子,老爷找你,让你快点去前厅。”
“爹找我,怎么不来提醒我。”
樊殃在床上冷笑一声,“你就知道人家没喊你?”
宫染面色一黑,一张湿毛巾丢到樊殃的脸上,“阿沧,今日找个老道的的仆人教教他规矩。”
“公子,他还有伤。”
“有伤?”宫染淡笑着说道,“那就把可以躺着的规矩教教他。”说完离开了房间。
这下换阿沧面色古怪了,“是……”
樊殃一脸苦逼的看着站在那的老妈子一般的欧巴桑,容嬷嬷的那种。
“今日小公子派老奴来教你规矩。”
“你没有带针吧?”
“针?老奴没有带针。”老妈子脸上横肉一颤,“别的话老奴不多说了,老奴在宫府几十年,算是个老人了,府里人都叫老奴一声福婆。”
富婆?好名字!
“今日一来看你的情况怕就是不懂规矩才会至此,那么你就好生躺着听老奴讲。”说着眼神一瞪,一种无形的震慑之气让空气都冷下来的。
“是……”
“第一,宫府里老爷最大,你若是遇到到老爷夫人们必须下跪!你既然是小公子的贴身小厮,那你就跟着小公子来,不用担心不认人。”
“第二,身为宫家的仆人,要时刻让自己整洁干净方才不丢宫府的脸面!”
“第三,小公子还年少,你不要妄想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少爷!”说着眼神扫过樊殃,“你这般躺在小少爷的床上就是死,也足够了!”
樊殃嘴角一抽搐,“要不富婆你帮我把我丢到我的房间?”
福婆冷哼一声,“你应该自称奴才,而不是我!”
……樊殃挖挖鼻子,“这可不行啊,我可是有人权的”
“什么意思?”
樊殃不好意思的挥挥手,“你不懂的~”
福婆老脸一皱,“今日不好动手,能你病好了我再好好练你,我这里有一本府规,你好好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堪比康熙字典的砖头书递给樊殃,冷哼一声离开了。
樊殃无奈看着那砖头,“我只能猜出来是工作手册之类的,但是我并不识字啊,还有不是说好了帮我搬出去吗,怎么就走了?”
站在一边看了好久的阿轩冷声道,“怪胎,不要得罪福婆,她因为年纪大了才不伺候老爷,现在在府里管事,哪怕是少爷也要礼让三分。”
“这么大的人物来教我规矩啊!!”樊殃装作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捂着嘴,“富婆好看得起我。”
阿轩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那怪兮兮的样子,一进府,老爷,夫人们还有在京城的少爷们便都知道了。宫家小公子宫染,名动京城的大才子染公子带一个怪女人进府,不知是染公子人性泯灭的喜欢妖精,还是道德沦丧的喜欢人妖。整个京城的人都这么议论,你知道自己多出名了吧。”
“这、这大动静……”樊殃有些伤感,“也就说,没有制服诱惑了……”
此人不正常!阿轩心中警铃大作。
“对了阿轩,阿沧呢?今天早上见过她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了。”
“我们姐妹二人是服侍公子的,你应该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阿轩怒视着樊殃。
“呃……也可以,你为什么在这里?”
掀桌吧!阿轩忍下心中怒火,“都是因为你!不过也难得清闲。”
樊殃惊恐的看着那个仿佛背后恼火却还是一张扑克牌脸的阿轩,“对不起……”
阿轩皱着眉头,“没事,就当休息好了。你真的想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