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染呆呆的坐在地上,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本少爷是被……踹下来了?
樊殃感到浑身燥热,又一想到梦里……
“变态!!”樊殃随手将枕头丢了下去。
宫染再怎么睡迷糊也是武功高强之人,被人踹一脚还不能反应过神,那武功也就白学了。
接过被丢过来的枕头,“本少爷晚上过来的。”
“你过来干嘛!”
“本少爷睡不着,便随便逛逛,看你睡的那么冷,就过来陪陪你。”
宫染仰着脸,说着还肯定的点点头,那无赖的样子让人火大。
不就和一个男的睡一觉嘛,反正也没被占便宜……不理睬还做在地上装无辜的宫染,就准备穿衣服离开。
可是……穿衣服这个技能还没有解锁,这个多出来的带子系在哪里?为什么衣服从里面掉出来了?还有为什么裤子松松的?
“你可真是笨啊。”
一双手从背后挽住腰,重新解开衣服,贴在耳边温柔的声音还带了一点嘲笑,“如果这次还没有学会,以后你就不要穿衣服了。”
樊殃看着胸前熟练穿衣服的手,心里那还没有平息的悸动又沸腾了起来,安静的环境甚至能轻易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且跳的越来越快。
宫染会听到吗?
紧贴在背后的胸膛,心跳沉稳不快不慢,激动的只有我?
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一阵暖意让人浑身更加燥热。
不对!我在想什么?和一个男的心跳那么快做什么?疯了疯了疯了!!
“好了。”
宫染着一句话让樊殃如同得到最后的救赎一般,转身离开了他的怀中。
“你那表情是别扭什么?”宫染看着低着头羞红脸的樊殃忍不住逗了起来。
“反正你也是本少爷的,本少爷喜欢你睡在一边,你身上的那股傻气让本公子睡的跟放心。不如你干脆睡本公子哪里好了。”
樊殃猛然抬头,可是眼睛却没有勇气看他,“你才傻呢!我的智商可是当学霸的!”
宫染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你明知道本公子的意思是,要你和我睡。”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金色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很认真,很温柔。可是两个男人怎么能睡在一起?
想张嘴拒绝,但是心中明明想说出来,思绪几般轮回,又不知怎么开口了,甚是开口这个举动都不会了。
浑身像是中他定身咒一般,脑袋也不会思考了,就想看着那美丽的眼睛,永远看着把他占有。
“不说话,本公子就当你是答应了。”宫染像是抚摸小动物一般摩挲着。
樊殃猛的从那眼睛中挣扎出来,激动的说道,“答应?答应什么!我可是直男!你自己睡吧!”
说着甩开宫染的手便跑了出去。
宫染看着那逃跑一般的背影,眼中的温柔渐渐退去。
掀开帘子看看已经到头顶的太阳,樊殃叹一口气又做回位子上。
对面的宫染正优雅的给自己泡茶,浑身上下都透着凉爽没有受到夏季的一丝影响。
“你竟然会让我进来。”一想到之前宫染让自己穿女仆装坐外面就火大。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马车里,宫染微微品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外面太热了。”
樊殃皱着眉头,屁股又向离宫染远的地方移了移,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直男就好……
“我们这是去哪里?”
抬眼看了看樊殃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快到了,一会老老实实坐着,不要发出声音。”
琉璃红墙金龙珠,宏伟浩荡的皇城禁地,一批一批的禁卫军来回巡逻着。远远看到那标志性的马车便知道来着是染公子,可是宫中纪律要求凡进入马车都要检查,禁卫军的一位队长只好向车夫打手势。
“吁~”车夫停住马车。
一身银亮盔甲的队长问道,“里面坐的可是染公子?”
“正是。”一双漂亮的手便从里面递出一个腰牌。
那腰牌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只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盘龙。
那队长面色一惊立刻跪下高呼,“吾皇万岁!”而后起身,让禁卫军让开,放马车进入。
一个才入禁卫军的新兵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奇怪的问他们队长,“怎么就一个腰牌就放进去?”
队长立刻就对着新兵脑袋就是一下,“那腰牌上虽无一字,可那盘龙就象征着君王啊!检查?如何检查?”
队长看着还傻乎乎不理解的新兵,不由的感叹起来,“都说染公子受宠,如何受宠,今日才知道啊,皇上竟然把龙牌给了他。”
新兵也不懂,只知道自家队长英明神武,听就是了。
当樊殃脚踩在小石子路上,看着两遍林立的宫墙,脚下的石子不大不小,踩着很舒服,皇宫就是皇宫,太会享受。
一下马车,就有一位黑衣冷厉的男子等着,看到宫染便施了一礼,“染公子到了,就让奴才带路吧。”
说着还看了樊殃一眼,可是那眼神太冷,让樊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