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想要看的书无数,他从最基本的那些容易理解的开始学起,现在学的是一本机械制图。他从小就有个自己造枪的梦想,叶老拐说过,想要造那玩意儿,不懂车床没戏,不懂钳工的各类知识更是白搭,据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说,想学车床,想学钳工,最基本的就是机械制图,连图都不会画看不懂,屁都造不出来。
说这话的老头虽然粗了点,可叶白觉得人家说的有理,于是就学了起来。
工科的东西一向都比较枯燥晦涩,机械制图这玩意儿尤其折磨人的神经,还锻炼人的耐性。叶白在学了一会儿之后也觉得闹心,好在他能熬,熬过了那个阶段,就找到了窍门和乐趣,反倒是乐此不疲,不停的写啊画啊,画的时候最多。
叶白画得太出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猛然抬头,现窗外已经黑了下来,收拾了一下,正要离开,却突然间嗅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儿。
叶白顺着那香味的来处看去,便看到了宴妙思俏生生的坐在桌子对面,手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见他看到了自己的注视,女孩儿雪白的脸蛋就泛起一抹动人的酡红,轻声说:“还没见过你这么画图的呢,你以前学过制图吗?”
叶白心中砰砰直跳,他虽然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该喜欢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但是爱情来临的时候,理智那玩意儿连屁都不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灵所向。
“没有,这是第一次画图。”叶白的脸有些红,只是他的脸比较黑,不容易被现。他问:“可。你,你怎么在这里呢,是来看书吗?”
叶白的脸在烧,他觉得自己太丢人了,以前爬墙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和人家说骚情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结结巴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完蛋货一个。
要不是宴妙思在场,叶白肯定会给自己一个耳光。
宴妙思见叶白比自己还紧张,她就不紧张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理优势吧。她觉得叶白特别好笑,就说:“对了,我叫宴妙思,你叫什么名字啊?”
“叶白。”
“叶白,小白,你确实很小白,咯咯咯!”
宴妙思笑的花枝乱颤,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虽然并不暴露,但是笑的幅度太大,从叶白这个角度就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美丽风景,雪白的,粉嫩的。
叶白的鼻血差点飙出来,心脏这会儿都跳的跟打鼓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大小两个头部上面,他有种想要变成野兽扑过去把宴妙思的衣服撕碎干点什么的冲动!
这种冲动,叶白以前偷看山炮他妹朱七七洗澡的时候也有过,但那次没有衣服可撕,因为朱七七没有穿衣服洗澡的好习惯!
宴妙思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她赶紧正襟硒看了一眼叶白,结果现叶白其实一点都不流氓,人家正认真的低头画图呢,根本就忽视了她的无限春光。
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她露些东西出来的时候,看的人都是流氓sè_láng不要脸,不看的人则是有病变态真混蛋。正如某位哲人所说:女也,近之则狎,远之则怨。想要把握好不远不近的距离,谈何容易!
宴妙思对叶白埋头画图没有关注她有些愤慨,心说本姑娘好歹也是校花一朵,你个山沟沟里的狗尾巴草还敢对我不屑一顾,真是没有天理了呢。
江姑娘是个淑女,有些话肚子里酝酿周转一番,却不会说出来,而且,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有人来了!
“妙思,他是谁啊?”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得很是英俊,比瘦小枯干还黑黢黢的叶白不知帅了多少倍。
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即便叶白看不出来那是什么牌子,但也看得出来那肯定不是便宜货,没准从那半袖衬衫上摘下来一颗亮晶晶的纽扣,也能换他身上的衣服若干套吧。
宴妙思淡淡的看了年轻人一眼,说道:“陈法,我好想跟你说过,我的事情谁也管不着,我爸妈都没有这个权利,你更没有这个资格!”,她回头对叶白歉意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这是我的电话,回头你打给我,我有事情要请你帮忙。”
宴妙思把一张卡片塞到了叶白的手里,冰润的指尖和粗糙温暖的掌心碰触,彼此都是轻轻的一颤,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亲密接触,而是过了一下电,弄得彼此都有些疼。
或许吧,男人和女人的第一次,总会多少有点疼。
宴妙思脸蛋一红,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样子亲近,虽然只是无心的接触,却在她心底留下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女孩子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总是会无法忘记,向来如此。
宴妙思走了,叶白把那张卡片揣进了口袋里,看看天色已经晚了,他也不想继续画图,就收拾东西准备去还书走人,但是那个叫陈法的公子哥却并不这么想。
“哎,哎,你是谁啊?”陈法拦住了叶白的去路,用居高临下刘玉光似的目光俯视,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土包子,其实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小子一定要倒霉。
跟他陈法的女人勾勾搭搭,别说是土包子,就算是同一个水平线的衙内公子,他也要扒下对方一层皮不可,除非那个人是李黑铁的儿子张小牛,那他确实没自信。
叶白现在惹不起这样的主儿,他憨憨一笑,颇有几分傻毙山炮的神韵,搓着满是茧子的手说:“俺,俺是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