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的想法再度出现在希恩脑中,又被他亲自驱逐。他必须活着,逃走,复仇。
他闭上双眼,张口含住了那丑陋器官的顶端,机械地动作。属于男人的气味令希恩作呕,赤|裸的身体以被迫臣服的姿态跪在对方腿间,身上的两道伤口还在向外渗血;这一切都让他有种置身地狱的错觉。
得到的服务不够尽心尽力,梅丹佐开始自己动作制造快|感。发觉对方想躲,他便伸手按住希恩的脑后,惩罚般地向对方口中顶得更深。
希恩觉得自己要吐了。对方的器官在口中不断涨大,腥咸的液体从顶端渗出、进入他的口腔。他的舌头已经累得无法动弹,而某个虐待狂已经开始自行前后抽|送。希恩想将嘴里这东西直接咬断,只可惜现在他连喉咙都要被填满,想闭嘴狠咬已经不可能。
或许他的确身处地狱。
口中的器官猛然释放了。希恩还来不及为终于结束而庆幸,就被那冲进喉咙深处的稠液呛到。他趴向一边不停干呕,试图将那东西吐出来,甚至顾不得梅丹佐会如何反应。
如果我不逃离,那么,我将活在地狱之中;如果不把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杀死,那么,永远都会有人活在地狱之中。
☆、第七章
还有一天。如果一切顺利,明天晚上,我就会身处这座囚笼之外。
希恩慢慢向前走去。早上正是仆人们活跃的时候,走廊里不止他一个人。每次将要与人照面,希恩都下意识地将身体扭转、用后背对着来人.他不想那些人看见自己睡衣衣领之上露出的伤痕。
幸运的是,这些仆人似乎十分明白年轻主人的残暴性格;对“属于”梅丹佐的人,他们走近时都会低头,不去直视对方。
下楼之后,希恩得到了片刻清净。他站在楼梯拐角处银白色的盔甲前面,目光不离盔甲腰际那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剑。这是冷兵器近身作战中最好的武器,它可以做到突刺与劈砍,虽然较长却不会太笨重。希恩伸手,试着提了提那柄剑。
如果是在前世,这剑对他来说简直太轻;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柄剑重量倒是刚刚好。这让希恩感慨因祸得福的同时,也坚定了之后加强训练的决心。他独处时将可能用到的战斗技巧演练了无数遍,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体力有多差。
希恩向四下看了看。他左右的走廊都空无一人。在列文家,他从未在建筑之内见到守卫;可他知道,这不代表守卫不存在。
自己如果逃离时弄出点儿声响,那些人的反应能有多快?想着这个问题,希恩一手扶住面前的盔甲,手突然使力,将这具笨重的盔甲推到楼梯上、让它滚下去。被擦得发亮的金属摆设在滚下楼梯的途中不断解体,它们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在抗议。
从金属撞击楼梯发出第一声脆响时,希恩就开始默默计时。他听见走廊尽头的门被飞快打开、关上,带动风声响起。
三秒。
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朝这边过来,快速而安静。对方穿着贴身的制服,身前似乎有些鼓起;希恩猜测,那是胸甲一类的东西。这个男人很快来到他面前。
六秒。
只有不到十秒的时间独处;这些人在院子中集结的速度会慢一点,但也不够自己逃出去。战斗与流血似乎不可避免。希恩低下头,语气带着歉意:“非常抱歉,刚才我撞上了那座盔甲,它滚下去了。”
男人说着没事、让希恩自便,却在希恩走开时盯着对方的锁骨与脖颈处看了好半天。他知道贵族们买人偶是为了什么;可这少年的伤那不像经过了一场情|事,更像是经历了虐待。
希恩脱下衣服爬进浴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热水一浸,疼得他不禁皱眉。他见过不少刑罚,但从未有一个施刑人如梅丹佐这样特别。
这个男人会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后背赞叹这是如何可爱,指尖流泻出魔法攻击特有的光芒,在后背的皮肤添上一道道灼伤;他也会在强迫自己为对方口|交之后温柔地抬起自己的下巴想要亲吻,却在自己扭开头之后,猛地抬脚将自己踹开。
他身上已经满是伤痕,前一天晚上更是十分丢脸地昏了过去。更糟的是,对方总是在他的旧伤口上作怪,仿佛想让他更痛苦、同时又不希望他伤愈一样。希恩曾为“人偶的本职工作”而担心,但很快他就不再为此烦忧。对于梅丹佐,虐待他人的身体显然比上|床更能取悦他。
希恩在揣度人心这方面不差,但他无法看透梅丹佐的想法。当然,他也不想看透对方;在他看来,“读懂变态”不能给他带来半分好处。
希恩低头看向胸前。他心脏位置的皮肤被魔法烙上了列文家的徽章,现在那徽章图案被一道刀疤划为两半。因为希恩当时激烈地反抗过,所以它并不是狭长的直线,而是因为刀锋转动而出现了扩张型伤口。如果这一刀刺深些,就足以致命。
“你恨我,想要将我切成两半。为了满足你那不可能实现的妄想,我就将这枚徽章划开好了。这只龙被切成两半时,你完全可以当作是刺中了我的心脏。”梅丹佐是这样说的。当时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金发柔顺地垂下,声音好听得像是唱诗班的歌唱。
“你完全不必着急。”希恩瞪着那魔鬼般可恶的黑色印记,几乎要将它连带着自己的皮肤一同剥下:“等我解决了这个契约,你就可以亲身体验被砍成两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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