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黑暗角落中日益膨胀的野心终于找到了光明,即便那是能刺瞎、灼溃体肤的光明,他们也趋之若鹄,甘之如怡。越宁风也是这样的人,确切地说,他比那群人更加大胆,若不是那份大胆他又怎么捉得到项天齐?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也没有能够潜伏在因君身边的探子,即便是有这等能人,也定是旷世奇才,绝不是越宁风能驱使得了的。
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如果不是项天齐捅了因君那一刀,这世间早已经没有越家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天命,不是人力可以左右、预算的。
然而这世间有些人在有些事上必然是因何而起,便因何而终。
“两年前,我已然放你一马,如今竟然又遇到了,既然天意如此,你我便倾力一战,了断前尘吧。”
说着,越宁风上前几步,用脚尖挑起地上那把锈迹斑斑、镶嵌着“经年玉”的宝剑。
项天齐看着飞向自己的宝剑,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很巧妙的闪身躲开了,他知道这柄宝剑有个很有深意,且又温柔的名字——“枉经年”。
“我自问与越兄并无深仇大恨,虽然曾有过一些过节,但也过不致死吧?”
越宁风眸光微微闪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项公子天皇贵胄,我们初初相见,哪里来的恩怨?”
项天齐静静地看着越宁风,儒雅一笑,应道,“哦?原来是项某人会错意了,那敢问越兄,这世间有几人当的起这‘枉经年‘?”
“枉经年”三字一出,越宁风心中一惊,继而冷笑道,“越某人觉得项兄就当的起这‘枉经年’。”
“哈哈哈……”
一阵狂纵的笑声,瞬间盈满了整个船舱。
项天齐笑过后,弯下腰拿起“枉经年”,“既然越兄如此说,那么……”
项天齐话到此处,手中宝剑疾朝着越宁风飞而出,越宁风大惊,往门的方向闪身躲过了一劫。
越宁风没有受一丝伤害,却见“枉经年”的剑上一滴一滴的淌下血来,随着血液落下来的还有那斑斑的锈迹,随着锈迹脱落,“枉经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有那么一瞬间,剑身散发出了几欲刺瞎人眼的银芒。
越宁风惊滞地看着这一幕,他猛然转过头去看着项天齐,项天齐一脸镇静,默默地看着刺入墙壁的经年宝剑,意念一动,它就自动推出墙壁,飞回到项天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