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睁开清冷的眼睛在茗茶身上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为师尊点化,侍奉他多年,不提我们之间的清分,单为这点,我等也不会让你遭难,又何必为它伤感?”
茗茶再次谢过,也知太一等下找三清肯定与炼制苦竹有关,询问过元始之后径自抱了恒微而去。
等太一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茗茶和恒微心中就有了点数,对三人一笑道:“却是要麻烦你们了,先前通天也苦于手中法宝有些少,我观帝俊上次炼制荒莽图甚有意思,等炼制完毕之后想必也非一般先天灵宝可比,因此打算和三位师弟一同讨论下炼器之道,顺带请你们帮忙一番。”
元始却是比通天还有兴趣,对他道:“我观五师弟上次所炼那荒莽图何止是不逊于一般的先天灵宝,他怕是要将那荒莽图和河图洛书一同使用布阵,当真是神妙之法。”
太清也道:“正是如此。”
太一琢磨着元始和太清这态度,显然也是在为通天做打算,也不提他们师尊为通天所做的安排,毕竟眼下通天手里的家底的确是有点少。他将苦竹取出,只见那苦竹周身青翠,两指宽,一米多长。
太一手上一点,一副卷轴凭空而现,他用手指在卷轴上细细画了起来,不多时却是用他那素描功底再现了一根箭只,一把箫。
三清对箭尚能理解,只是不解这萧,俱是看向太一。
“此物乃是一种乐器,为萧。”太一解释,“我那东皇钟可以音律伤人杀人,这萧发出的声音也可。”
太清顿时眸眼一眯,遮住看太一眼神中的释然。
他们这大师兄,当真是……怕帝俊也是了。只是这两人虽然从未明说,却也没有任何遮瞒的意思,足可见其心。
元始和通天也不笨,太一和帝俊弄出来的他们不懂的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若说之前还没有多想,如今太一就差明说了,如何不知他俩其实另有来历?只是太一不提,他们三人也都不提。
太一只当没看到他们的眼神,继续细细解释:“这箭却是要配合弓来用的,太阳星那地方虽然荒芜,但有一种石材可算是炼器上品,上次祖龙也送了我不少东西,等下你们看看有没合适的,这弓的形状是这样。”
太一这辈子是鸟,其实心中最讨厌的兵器莫过于弓,但是如果是自己炼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抬头看着通天道:“这弓箭却是给四师弟你的。”
当下通天脸一红,却是要拒绝,太一不等他说话便道:“你为我师弟,敢不听我的话?”
通天继续憋红着脸闭上嘴巴,心中却满是谢意。
太一这才开始和三清讨论气炼制这三样法器的方法,却不知此时在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中,鸿钧将这一切看得分明。
鸿钧此时披散着头发闲散卧于云床之上,模样比之合道之前要更冷峻威严,只是此时双眸看向水镜中的太一之时,仍是旧时模样。
却说那接引与准提,那鲲鹏两路人马原本在天梧桐之外前往东、西两地分别守候,只等祖龙回还四海就要截杀于他。
只是盘算虽好,但是却迟迟不见祖龙回还,等终于看到了祖龙的身影时,却发现他身边已经多了两名道人,正是镇元子和红云。
镇元子和红云先前也不是没想助太一和帝俊一臂之力,只是他们却不为羽族水族和兽族三族中的生灵,不当涉入其中,因而一待战事熄灭,他俩接了帝俊的传书之后想也没想就直接回了天梧桐。
而帝俊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见了两人之后也不顾的叙旧,就对二人道:“此时我甚忙,你俩来的正好,却是要帮我一帮。”
镇元子与红云两个本来就是为了帮忙来的,可现在见帝俊这态度也不禁是一头黑线,却听帝俊道:“我算出外面有人在埋伏,你等也知我如今有伤未愈,祖凤如今已经沉睡过去,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弟婿受了重伤,正是心烦意乱。”
红云一听甚是爽快道:“这又有什么可说的,你只道他们在何处,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