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被封了什么神?那么闲。”
“冰雪消融之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霍去病皱起眉头:“管什么的?”
“冬去春来的时候化冰。除此以外一年到头都很闲。”
“怎么?没你这个神,冬天的雪就不化了?”
“化啊。”
“那你不是一直都没事做?”
恶来认真地想了想:“确切地说是我们两个都没事做——我和我父亲。”
“飞廉也被封了这种闲差?”当年大邑商的两大猛将居然都被封为这种空有头衔的神,简直是暴殄天物。
“张友仁那个看大门的懂什么呀?让他封神,还不是乱封一气。我和父亲还算好的,只是白领薪饷没事做而已。当初费仲管朝中官员的薪饷,张友仁一直记恨他,给他封了个廉贞星,专门损财,把他气得天天闹着要造反……”
恶来的什么冰雪消融之神让霍去病开始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把张友仁推到玉帝的宝座上,不过费仲的这个廉贞星倒是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命脉,看来张友仁还是有些为君的天赋的。
“不过还是多亏丞相,我们至少都是神仙了。只要丞相有命,我们一定随叫随到,万死不辞。”
“‘万死’就不必了,传授我武艺便可。”
可以做丞相的师傅,恶来很有成就感:“其实学武,无非就是速度快、反应灵敏,另外就是要有很敏锐的直觉。比如你娘在那里听我们说话听了半天了,你还没有察觉,这就不行。”
“娘?”霍去病顺着恶来手指的方向看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卫少儿干脆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在霍去病面前放下一小坛酒、一碗饭和一双筷子便走了。
“这是给我这个师傅的谢礼啊?”恶来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奇怪了。你娘应该是看不到我们的,你和我们说话,她却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像是能从你说的话推测出我是谁一样。”
霍去病也是从出生起,就觉得卫少儿很奇怪:“她也是带着前世记忆投胎的,知道我是比干,可能也是殷商遗民。”
“可是一般的殷商百姓不可能对我们这么熟吧。”恶来看了看霍去病,“她会不会是丞相夫人转世?”
卫少儿就是妫氏?霍去病吓了一跳:“应该……不会……”
“要不我们试试?”恶来扒了扒碗中的饭,扯开嗓子,“这种猪食一样的东西是给人吃的吗?”话音未落,一只破碗就飞出来,直击他门面。
恶来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接住碗:“丞相,节哀顺变吧,我看她就是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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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回来的时候,有些躲着卫少儿,卫少儿反而叫住了他:“有了个教你学武的师傅,就连娘都不要了?”
“这个……不是……”霍去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嗯……”
“怎么,你真的以为我是你的老婆?”看霍去病手足无措的样子,卫少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手叉腰,给了霍去病一个脑蹦,“上辈子为你独守空房到六十多岁,还给人在西岐杀了,这辈子再来做你娘,欠你一身儿女债,我吃饱了撑的。”
她如果不是妫氏,怎么连比干和妫氏到六十多岁才圆房都知道?“你也是当年大邑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