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气,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机智的同伴已经去把乘警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乘警拨开人群来到两人面前,态度不偏不倚。
陆雨抿了抿唇正要开口,中年人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这个小伙子,非要说我拿了他东西让我还给他,我是那样的人吗?刚才大家都看着呢,他跟别人闹矛盾的时候,还是我帮他说的话,现在拉着我不放算什么意思,虽然他是个盲人看不见很可怜,但是也不能冤枉好人吧!”
乘警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表示,这样的惯偷他见得多了,当他来到现场看到人的时候,大概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丢的东西要回来,机会非常渺茫,十有八九已经被转移到同伙身上去了。
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他转而问陆雨,“你丢了什么东西?”
陆雨的手依然抓着中年人,循着乘警的声音方向停顿片刻才回道:“一块玉牌。”
乘警皱了皱眉头,“你俩跟我来一趟,做个笔录。”说完就领着两人拨开人群往办公的车厢走去。
检查的结果不出乘警所料,中年人的身上并没有搜出什么玉牌,而陆雨确实是丢了东西,最终的结果只能录了笔录把人放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车厢,中年人态度有几分得意, “小伙子,出门在外得多长点心眼,尤其是你这样的,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拿得出证据吗?再说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凑到陆雨身边,小声道:“就算真是我拿了,你能把我怎样?”
出完了一口恶气,中年人脸上带着笑大步离开,突然耳边传来陆雨不咸不淡的几个字。
“你会死。”
中年人心中莫名一悸,转过身想再说什么,陆雨已经越过他走回自己的座位所在的车厢,那几个字仿佛是他的幻听。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不过是被偷了东西的人心有不甘的挣扎,他笑了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心里盘算着这趟行程的收获。
陆雨摸索着回到座位上,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投入的讨论其他话题去了,有些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好随便询问一个陌生人。
坐在陆雨旁边的年轻人是个爱热闹的,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最终结果怎样自己琢磨终究比不上当事人直接说出来。
“哎,我说帅哥,刚才那个人真的拿了你东西?”陆雨的样貌很好,年轻人这么喊得毫无压力。
陆雨想着刚才的事情,显然车上这样的环境要把玉牌拿回来不太可能,只能下车以后再找那人。好在他现在搭乘的车要停靠的站不多,正好下一站就是终点站,那人跟自己去的应该是同一个城市,只希望找到人的时候还没出事吧。
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跟他搭话。
其实他本人是挺想跟人聊天的,只是平时很少有机会跟同龄人说话,而且也因为职业的关系,大部分人都不会跟他聊天,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按平时那种态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天真是没办法聊下去,年轻人有些挫败,照刚才那个情况,东西多半是要不回来的,一般受害人不都是会有倾述的yù_wàng吗?
他并不气馁,想了想道:“刚才那个人我看着也觉得不像好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衣冠qín_shòu,斯文败类,那些小偷什么最喜欢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出来作案了,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他们,可我不一样,我都见到好几次了。对了,刚才他就扶了你一下,你怎么就知道是他拿了你东西?你的东西也许是在其他地方掉了呢。”
“感觉得到。”陆雨的回答言简意赅。
气氛有些尴尬,陆雨虽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搭话的目的就是想听听详细的经过,身边的朋友也是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就等着他能问出什么。
不过陆雨一副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很显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年轻人本身十分健谈,还从来没遇到过把天聊死的情况,朋友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年轻人总是好面子的,他就不信撬不开这个瞎子的嘴,于是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像你这样的……”本来想说瞎子又马上改口,“你们这样看不见的情况,是不是都有一技之长啊,比如算命什么的哈哈哈……”
陆雨居然承认了,他嗯了一声,并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
年轻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便说的话都能说中,那这天还有得聊,他顿时打起来了j-i,ng神,忙接着说:“那你帮我算算,我的命是怎样的?”
陆雨一时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脸定定的对着年轻人的方向,年轻人突然觉得有些冷,黑漆漆的墨镜后面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
可这人明明是个瞎子。
也就一分钟左右,年轻人却觉得过了很久,久到他正想开口说算了,陆雨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来,淡然开口道:“挂资。”
年轻人顿时一愣,没反应过来陆雨的意思,身旁的朋友机灵的凑到他耳边提醒:“就是问你要钱才给算命!”
“……”随便说说而已,搞得跟真的似得!
可是要求算命的是他,年轻人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抖了抖嘴唇,问道:“要多少?”
“随你。”陆雨回答得倒是干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