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把放门口的一点行李拿进屋,关上门。
许畅捧着热水出来,放茶几上,把厚厚的羽绒服一脱,露出里面的黑色羊绒线衣。
“什么味?”许畅嗅嗅鼻子。
“一点海鲜。”陆森从小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大塑料袋。
“嘿,哪弄的这玩意?超市里买的?”
陆森没理他,拿着东西进厨房放冰箱里冷藏,出来的时候把一只海星冷不丁地贴许畅脸上。
许畅吓了一跳,往后一撤身子:“这什么东西?”
“带给你玩的。”
“哧,我多大个人了。”
陆森眯着眼道:“嗯,你也知道你不小了,那怎么满嘴脏话的臭毛病还没改?”
“……我操,你这是教育小孩子呐,哪个爷们嘴上不会骂两句。”
“大半夜醒来也会骂人?你可真行。”陆森轻轻捏着许畅的两颊,突然使力。
许畅的脸立即变形,许畅气急败坏地拽他胳膊,声音滑稽地走音:“陆森我可警告你,快给小爷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森的脸在他眼前慢慢被放大——
“唔唔——唔!”
许畅怒,抬脚便踹。
陆森一条腿压他俩膝盖上,牢牢制住他的两条胳膊,狠狠咬上他的唇。许畅的抗拒皆在陆森的强势下化为乌有。
久违的酥麻感阵阵袭来,许畅脑袋一空,心里突然一热,腾升起一种失而复得的奇异感,有点小心翼翼又有点迷茫。他很快地由抗拒转为主动揽上陆森的脖子。
陆森隔着薄薄的线衣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脊背,许畅的脑袋被抵在沙发靠背上,陆森的另一只手已然向下,解开了许畅的皮带……
许畅一声惊喘,瞬间清醒,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可眼下已到这步,他只好对顿住的陆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自嘲道:“你要在这里?”
此时是上午,房客大多数都去上班了,鲜少有人走动,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若有人此刻站在外面,里面的情景可谓是一览无余。
陆森又低头吻住许畅,让他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然后一个使劲,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人给抱了起来。
许畅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大衣领子硬硬的,感觉很不舒服。
“呃!”
陆森是直接扑倒在床上的,许畅的头狠狠砸在柔软的羽绒枕上,受重力被进入得更深,忍不住低声痛呼。
“……你……你……混蛋!”许畅咬牙切齿。
陆森见他还有力气骂人,眉毛一挑,身下使力。
“唔……出去!”许畅皱眉推他。
“我们什么关系?”陆森扣住他作乱的手腕淡淡问。
“去你妈的,我跟你屁关系没有!”
“你屁股被我操着,你敢说屁关系没有?”说着,陆森惩罚似地开始动起来。
许畅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渐渐脱力,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紧紧抿着嘴强自忍耐着。
“那……那你说,什么、什么关系?”许畅嘲讽地问。
陆森双手环抱住他,脸埋在他脖子旁,闷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叫我名字。”
“哈,”许畅听了就想笑,终究因为疼痛而没笑出来。
“叫!”陆森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
许畅痛得咬紧下唇不吭声。
陆森红了眼睛,一把扯下他的裤子,脱掉自己累赘的大衣,把人翻个身狠狠做起来……
许畅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不知道,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房间里黑灯瞎火的,这几天全城供暖,暖气片时不时发出热水留过的声音,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他的羊绒线衣不知何时不在身上了,□也光裸着,动一动,酸痛难忍,身后某个地方甚至失去了知觉。
忽然感觉有些冷,许畅胡乱地把脑袋下的枕头扯过来抱在怀里,身体慢慢蜷缩成一个团。
陆森在黑暗中看着许畅的影子,忍不住伸出手把人往怀里带。
很多年前就是这样,每次把人弄疼了,那人都会自己缩成一个团,自怜的小模样每次都能撩动他的心。
“许畅,你痛吗?”
怀里的人一声不吭。
陆森无声叹息,这人是再也不会跟他像以前那样坦诚相待了。
手下的身躯比十年前结实了一点,却是再也不会主动跟他说一声痛。
“我回来了,”陆森收紧手臂,紧紧环抱着他,“我这次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