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当天订了机票,他把机票亮在许畅眼前的时候,许畅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来真的?”
“我跟你说的话,没假的。”
许畅仔细一想也是,这人要么有事不说,要么就说实话,有时候直白得能把人气死。
“那走吧。”许畅也爽快极了,找出一个小旅行包,扔了随身物品进去。
俩大男人出门就是利落,从出门到机场再到目的地,下午就到了。
目的地是青岛。
许畅到了海边还没缓过神:“不是,这上午还在家下午就到海边儿了,这,这太奇怪了。”
“你火星来的吗?飞机就是这么快。”
“哦呵呵呵,是啊,现代化交通就是便利。”许畅傻兮兮地看着退潮后的海边发愣。
自母亲去世后,他不愿出门,不愿到哪都是一个人晃荡,本来很轻而易举的事,到他这里就变成了不可能。
陆森,陆森回来了什么都好了,海边也看到了。
不管成不承认,他这些年有意无意中,都在围绕着陆森打转,受他影响,靠他治愈。
青岛气候好,空气清新,街道干净。
夜里两人在宾馆,陆森拿着浴巾等在浴室门边,等许畅一出来就把人包住了。
“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
“夜里凉,别感冒。”
“不是有空调么,”许畅不解风情地不以为然,“话说回来干嘛非选在这个时候出门旅游,抽风呢不是。”
因为等不及了。
“过段时间就艺考了,学生多。”
“那以后也……”许畅顿住了,他也不知道到那时候陆森还在不在,又去哪里了。
陆森把人揽在怀里,让他坐自己腿上,拿着毛巾给他擦拭头发。
有人说看一个人的脾气就看他头发,发质硬的人往往脾气倔强。许畅的头发柔软,发质良好,发型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额前斜斜的一排短刘海,这样的人,却有着那样任性的脾气,让他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陆森擦着擦着,就亲上去了。
许畅没拒绝。
从陆森这次回来,他就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恨,或许,从心底里他已经原谅了当年的不告而别。
他一向看上去神经大条,他也不愿紧抓过去不放,给自己找罪受,能够慢慢愈合,还是好的。
陆森把许畅轻轻放在床上,两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吻到动情处,陆森离开他,定定心神,想着问问他。
不料许畅此时开口了:“你压死我了,你吃什么了,怎么那么重。”
边说着边把他掀一边去了。
陆森一下子泄了气,面对这样的人就不能不防备各种意外。
他有些懊恼地把许畅拉起来,不等人开口,就扯下浴巾,扶着他的腰,背对着将他按坐在自己的yù_wàng上。
许畅刚洗过热水澡,那里松松软软,很容易地就进去了。
只是姿势的原因,被进入的太深了,许畅忍不住哆嗦一下,按着陆森的大腿就想起来。
陆森在他背后狠狠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不了身,并自背后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你……你他妈的……说发情就发情,倒是事先给我打个招呼!”许畅有些腰软,没奈何只能仰靠在他身上。
陆森狠掐了他一把:“自己动。”
“……”许畅脸颊热起来,就算是在十六七岁最肆无忌惮的年纪,他也没这样主动过。
许畅磨磨蹭蹭的,陆森身下已是难再忍,但见许畅久不吱声,还是问了他一句:“难受?”
许畅听了脊背一僵,头一仰,看了一会天花板,眼眶跟着一起热起来,“难受。”
陆森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听到许畅主动坦白,还是强忍着把许畅轻轻抬起来,自己下床去浴室。
许畅后面一阵空虚,但也不后悔刚才那故意的话,相比之下,陆森的反应让他意外,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许多,便顺势侧躺在床边,拉上被子习惯性地蜷起腿。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去海边。
早上的人不多,有几个拿着塑料袋和小锤子的女人在桥壁底下敲着什么,据说那是海鲜的一种,营养价值丰富。
不远处还有两个精神头十足的年轻人在嬉闹。
一个对另一个说:“嘿,刚才还说这个点没像我们的早起的,那边不就俩人么。”
另一个拿着小棍在石头缝里不知道在锄着什么,听完往后看了一眼,说:“有就有呗,哎你说那俩人什么关系?”
“哧,你觉得呢?”说话的是任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