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祭祀结束,气氛也开始活络起来。青山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长山,哈哈大笑道:“好家伙!可算回来了!可是担心死我了!”
长山笑道:“你担心个啥?”
青山笑道:“我担心雪儿给你守寡啊!”
旁边的雪儿闻言狠狠的给了青山一巴掌。
雪儿是长山的老婆,二十多岁,如果单论长相的话,她属于那种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可雪儿的气质很好,温婉大方又不失活泼,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很会操持家务的那种类型。
唐歌非常佩服雪儿的手艺,在唐歌看来,她完全可以称为一个艺术家。不论是烙画,还是制陶,甚至是缝制兽皮,经雪儿的手做出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漂亮。尤其是她制作的泥偶,虽然造型粗犷,不过却很有卡通风格,而且十分的传神,憨态可掬的狗,冷僻孤傲的狼,威风凛凛的虎,每一件都可以称之为艺术珍品,这次交易队带的那些施釉泥偶,就全是雪儿亲手打造的。
说起手艺,老疤瘌的手艺也不错,不过这家伙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没有想象力。如果让他对比着亚当做出来的虎偶,确实能看出来三分威风来,但是没有实物参照的话,虎偶恐怕就变成家猫了。不过这家伙也有个有点,那就是塑像。不管是泥塑还是雕刻石像,只要给他找个模特,他都能做的栩栩如生,简直跟真人的一模一样。
刚想到老疤瘌,唐歌就看到这货在奴隶群边嘚瑟。由于老疤瘌给部落带来的血掌部落的消息,而且他的部落也是被血掌部落所灭,可以说族人们跟他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他在部落中的地位非常的特殊。
这家伙的地位比奴隶高,比族人低,加上他制陶的手艺也不错,总有人帮忙让他做点精美的器具或者泥偶什么的,所以族人们对他平时都是客客气气的。老疤瘌本就是个奸诈小人,见族人们对他并没有像普通奴隶那般苛责,时间一久这家伙就开始嘚瑟了。以功臣自居的他,甚至有时候还拿拿架子了,请他帮忙的时候,不备点好酒好菜都敢甩脸子了。单是这些也就算了,唐歌还听说这家伙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找奴隶们的麻烦,以此来突出自己的优越感,尤其是那些女性奴隶,经常被他骚扰。
唐歌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他,于是远远的冲他招招手。老疤瘌也在注意这边,看到唐歌的手势,立马颠颠的一路小跑,狗腿子一样跑到唐歌面前。
要说整个部落老疤瘌最怕的人,估计就是唐歌了。虽然说起来他的命还是唐歌救的,可他每次想到唐歌的眼神就觉得浑身发冷。要知道,当时青山和哑巴都想杀了他,可他们的眼神里只有愤怒,唯独唐歌,虽然把他挽救下来,可看向他的眼神却冷冰冰的,和看着一件工具没什么区别,老疤瘌相信,如果唐歌觉得自己这件工具不顺手了,完全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掉。而且唐歌的眼神不但冰冷,仿佛还能看透他的内心,老疤瘌每次在唐歌面前都觉得凉飕飕的,跟光着身子一样,连一点**都无法保留。
“少巫,您找我有事?”老疤瘌点头哈腰的问道。他可不敢称呼唐歌的名字,保不准惹恼了他,估计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头。
唐歌对老疤瘌冷笑着说道:“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过几天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待你才够规格啊?”
老疤瘌冷汗都下来了。这家伙虽然奸猾,确是个八面玲珑之辈,一听这话音就知道唐歌这是敲打他呢,于是急急忙忙的表态道:“少巫您这话可就严重了,只要您吩咐下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就算做不到,我也拼了命的给您把事办了。”
唐歌冷笑道:“那怎么行,您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啊,听说连奴隶们您老人家都能随便收拾了?”
一听这话,老疤瘌是彻底吓坏了,两条腿抖的跟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的说道:“少巫师,您……您大人大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歌冷哼一声,缓缓说道:“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欺负奴隶的事情的话,后果你就自己琢磨吧!连族人们都不会苛责奴隶,你算哪根葱!?”
老疤瘌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讨饶道:“少巫师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唐歌怒道:“给我站起来!真他娘的没骨气!以后别动不动的就跪,半坡豚不兴这一套!”
老疤瘌赶紧爬起来,拼命的点头道:“是,是,是,您教训的是,以后我绝不乱跪了。”
既然话都听明白了,唐歌也懒得再跟他扯皮,看到青山已经带着长山他们去吃庆功宴,便摆了摆手说道:“滚吧!”
老疤瘌如释重负,麻溜的滚回自己的窝棚了。
青山家门前,一字排开五张方桌,交易队的人纷纷落座,唐歌和青山陪着长山坐在最右边的一张。
刚刚坐落,青山便举起了酒碗,双手持碗,敬给长山:“来!这一趟你辛苦了!这碗酒给你接风!”
长山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急,被酒味冲了一下,便开始剧烈的咳凑。
“什么东西?”长山一边擦着嘴角,一边晃荡着碗底红色的酒液,满眼的惊奇。
青山哈哈笑道:“这可是好东西!石娃子酿的酒,喝了之后可以解决一切忧愁,如今部落里剩的可不多了。”
长山把碗底的酒液倒进嘴里,砸了咂嘴。说道:“味道还不错。不过效果真的有那么神奇?”
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