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江月明走过去道。
老婆婆一阵说不出的喜悦,拉着江月明:“你……,你找到我儿子了,他在哪里?”
江月明微微笑道:“是的,我找到他了,他就在前面。”
老婆婆更是狂喜出两行泪珠:“走,带我去找他。”
江月明带着老婆婆走进一片林子:“看,你儿子就在那里。”
老婆婆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并无一人:“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江月明笑的很亲切,也很真实:“你儿子说,你先把眼睛闭上他才出来。”
“嗯!”
老婆婆闭上了双眼,他的剑刺穿了她的心。
她没有再睁开眼,他为她修起了一座坟墓--一堆新鲜的黄土。
他望着眼前的黄土祈祷,希望她在地下能找到儿子。
“这样也好,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在,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出现在此?
江月明没有去理说话的人,甚至看都没看一眼,他提着剑离去……
武当上下充满了愤怒,江月明一路走上来难免遇到阻拦或者说是毒手。但有谁能抵挡他手中的白翼--像阴灵一样,触之即亡。
“江月明,你一定要这么做吗?”黄林英带领众弟子剑指江月明道。
“师伯应该明白我回来的目的。”江月明声音不大,却说的很清楚。
“我不明白。”黄林英道。
江月明一阵冷笑,道:“那好!我来问你,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被你杀的。”黄林英狠狠道。
“谁看到了?”江月明也用剑指着黄林英。
黄林英一阵狂笑,接着道:“当然没有人看到,因为看到的人已经被你杀了。”
“是谁?”江月明怒目问道。
“对你最好的人,宋清!”黄林英一字一句说。
“这又是谁看了?”江月明冷笑道。
没有人回答,或者不是因为没有人看到,而是没有人愿去尝试白翼的锋芒。
黄林英道:“若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拿走无极剑?又连夜逃离武当?”
江月明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信:“你既然认定是我做的,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回来了!”
黄林英看了看身边的弟子,自知取胜不易:“你若现在放下剑,我可以看在紫叶的面上饶你一命。”
“师父的面子不用你给,我自会替他找回,不过师伯的面子,我不一定会给。”江月明冷笑道。
“哼!你觉得你能赢得了这里所有人吗?”黄林英喝道。
“不能赢也要赢,因为我还不想死在你们手里。”江月明道。
黄林英看着江月明冷漠的眼神,握剑的手开始有些发抖,额头湢出几滴汗珠:“那好!你执迷不悟,我今日就为武当清理门户,众弟子听令!列阵!”
剑阵已列,黄林英于剑阵之央大喝一声:“出剑!”
几柄剑闪电般飞出,向江月明各个要害刺去,江月明深知此阵的威力,无论他先迎哪一剑,其它几柄剑必定会穿透自己的身体。他只有施展轻功向后方退避,但对方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剑阵突然一分为二,一前一后地向他夹击。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因为只有在这这种情况下他才能使出那一招千紫落叶。
他凌空腾起,几柄剑也跟随而至,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的速度慢上半秒就再也没机会活着离开武当。但他不会给别人机会,只见他突然一个翻转,手中的白翼剑像花一样绽放开来,接着只听“呯!呯……”几声,几柄剑已断落地下。
剑既断,阵自然而破,江月明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手臂一振,挥剑刺入阵中,直取黄林英。黄林英没来得及躲避,剑已刺入他的口中,穿破他的后颈。众弟子见新掌门已死,不由得心中一惊,乱成一团,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天昏地暗,血雨横倾。
“江师弟!快住手!”叶鸿来的不很及时,但也救得几条人命。
江月明将剑停留半空,冷漠的眼睛像两块寒冰:“叶师兄想取师弟的命,就请先拔你的剑。”
叶鸿望着一地的血腥,师父也已毙命,他是否还会做无谓的牺牲?
“江师弟先收回剑,我有话要对你说。”叶鸿叹道。
江月明看着血色的白翼,道:“剑已出鞘,收不回了,叶师兄有话就请讲。”
叶鸿道:“你放了师弟们,他们都很无辜。”
“无辜!有谁比我更无辜?要我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给我加上弑父杀兄的罪名?”江月明冷笑道。
叶鸿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被冤枉?为何当日还要带人杀我。”江月明问。
叶鸿道:“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
江月明道:“何为形势所逼?何为不得已而为?”
叶鸿道:“你跟我来!”
江月明慢慢收回白翼,跟随叶鸿来到了武当的后山,叶鸿在一座坟前停了下来,说道:“这是你师父的坟,他若泉下有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是不会瞑目的。”
“难道我被人所杀,师父就会瞑目?”江月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