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认识！我全认识！”

“你不认识吧，以前班的，高三分重点分走了。”

白瞳受了刺激一样抬起头盯着，“高二就有了？”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哥哥学校的初中部，天天中午疯子一样的往那边跑，哥哥其实已经早就跟别人搅上了？

林枫心虚的低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但其实军训时就搞上了。。

可惜没能逃过白瞳的眼睛，林枫只觉得自己又被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然后身上一轻，书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林枫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想苦恼一下，他的弟弟喜欢他，他不喜欢他的弟弟，但是他感觉得到，他的内心深处的真实反映，那种悖德的，好像报复一样的，淡淡兴奋。

白瞳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拉开锁着的柜子，满满的都是哥的东西，小到橡皮铅笔大到衣服裤子，哥哥送的，哥哥在这里用过的，哥哥带来没拿走的，白瞳把自己埋进去，把自己的嘴里塞满哥哥的衣服，一直弄到感到疼痛。然后无声的哭。

明明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有日子就过呗，偏偏两个人生下来就是长着个扭曲的心脏，凭空生出这许多不甘。折腾吧。能得到么，那种畸形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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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很有可能是见过白瞳尚在襁褓中的样子的，但是他不记得了，白瞳更是不可能记得了。两个人比较公认的，关于小时候的清楚记忆。已经是在白瞳有五六岁的时候。白荣带着林枫回家，比较正式的见他的新家庭，并且住上一小段时间。关于这个是经过怎样一番与林宛的争论，也不大重要了。

总之，白瞳是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切的起点的。那天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毫无情绪的等待着他没什么印象的，不知多久没见的哥哥。他会温和有礼的打招呼，赢得些他已经习惯的赞美，然后就会淡漠的上楼去，干些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当他看到那个下巴尖尖的纤细男孩之后，竟然有些恍惚，然后他第一次抢着父母的话说，拙劣的想凸显自己的存在。反而是那个男孩温和有礼的笑着，对着他笑。

还坐在他的身边，腿贴着腿，吃着母亲给的梨子。

然后的事情有些模糊了，白瞳记着他和林枫走过楼梯的转角，他对林枫说，“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睡我的房间。”白瞳还记着，他贴在厕所的镜子面前，看见自己的一张脸红彤彤的。

然后呢，然后白瞳记着吃过晚饭后。他呆在楼上，希望林枫上来找自己玩，但是林枫一直在楼下和父母说话。白瞳就想和刚认识的小哥哥玩，又拉不下面子去找，就生闷气，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瞳看见林枫躺在自己的床上，露出一张小脸，别提多开心了。刚想冲过去，又想起刚刚自己被无情的丢下，他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口是心非的说，“你下去，我不要跟你睡了！你去隔壁，睡客房。”

床上的小人睁开眼睛，疑惑的看了看他。轻轻的说，“我不喜欢一个人睡。”

“你想和我睡？”

“……嗯。”

白瞳乐了，心里的委屈去了大半，哼，让你不找我玩，“那，你得给我你的一样东西！”

“…你要什么？”

“你的衣服。”

“呵，你要我衣服干什么？”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