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虚掩的门扉,走进这间收拾得乾净俐落、东西稀少的房间。就著月光,看到果果伏倒在床上。
萧振人点亮桌上的油灯,移到床前的小柜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果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背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鞭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也不知他是怎样走回自己房里的。
自己虽然偶尔也会对果果动粗,但都只是很快就会痊愈的皮肉伤而已,从来没有真的下过狠心折磨他,而很多性事上的行为,在单纯没有经验的果果来看是折磨,但那也只是自己xìng_ài的方式他还不能接受罢了,等以后习惯了,说不定还会喜欢上。
总而言之,果果是他的人,他想怎么折磨怎么糟蹋,都随他高兴,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
萧振人虎著脸,回到房中拿药膏,一路上盘算要怎样讨回这笔账。
首先得找个理由,把刑房的人都给废了,然后,萧振人冷冷一笑,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二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打他一拳,不要一条命怎么样也得要回半条命的典型。
本来只想对付当初杀他母亲、一把火烧了藏香山庄的主谋,但现在,他已经不想放过每一个对不起他和果果的人了。
大雅皇朝“和”二十一年,金秋恩考,共分两科:文科,武科,十月底,恩考结束。
“天开始变冷了,少爷。”壮果抖开手中披风,欲给萧振人披上。“这个您披著,别冻著了。”
没吱声,默默的让壮果给他把鹅绒的深紫色披风披上,萧振人拾起下巴,好方便他把披风的系带打成结。
今儿个是思考完试的第二天,在考场中闷了两天的萧振人带壮果出来散散步透透气。
他因为一连两天连赶文试武试,弄得心情郁闷之至,加上他对自己的考试结果有很大的把握——明日,正皇大约会把他点为双科状元吧!有他参加科试,除他之外,量正皇也无人可点。这样想著,也就趁著今天出来散心了。
壮果宛如一个影子一样,紧随其少爷身后,偶尔抬头看看路边做小买卖的人,一脸羡慕。他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求这辈子能吃饱穿暖或务农或做点小买卖,娶个农家女孩生两个孩子,一辈子安安生生。他不想一辈子做人家的家奴,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奴仆。
如果可能,他会非常非常疼爱他的妻子,绝对不打她不骂她,尽所能的让她过的幸福,他会让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快快乐乐尽情玩要,不要小小年纪便得看人脸色过日子,也不要他们战战兢兢活在每天被人忌恨、算计的日子里。
当然想要实现这些,前提是他要成为一个自由人才行,而他的终生却早巳被少爷买断。
想起当初离开“藏香山庄”,跟随王爷和少爷去萧府的时候,被王爷告知如想在萧府讨生活,得签下卖身契。
少爷不懂,问什么是卖身契?
王爷告诉他,就是让一个人卖身给另一个人,一辈子不得离开的意思。
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当他从管家萧仲手上接过卖身契,刚印上自己的拇指印时,卖身契就被少爷一把夺过去,在卖身契上方(也就是买方),把自己的整只右手沽满印泥盖了上去,留下一个小小的手印。然后这份卖身契,听管家说,少爷似乎没有把它交给宗祠的人保管。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少爷那里了。
再过几年,就向少爷提提看,看能不能放他为平民。想到那时,少爷年纪也大、势力也会更大,身边肯定不乏侍候的人,应该不会再需要他了。想少爷也许看在自己侍候他多年的分上,会答应他的请求也说不定。
至于……壮果脸红了,心想那时自己年纪已经很大,想必少爷应该不会再戚兴趣才是。
不知道该怎么和少爷搭腔的壮果,一路幻想著几年以后自己自由后的生活,保持沉默跟在少爷身后。
就在此时,突然市街大乱,壮果警惕的注视周围情况,在少爷身边做好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