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泣血般的控诉如一道道闷雷在本就不平静的人群之中炸开了锅,这大户人家的后宅之中竟有如此腌臜之事,着实令人震惊。这东夫人真真是蛇蝎心肠,外表柔弱,可手段却残酷到令人发指!
“不过是低贱的奴婢之子罢了,死不足惜,再者说他能死在本夫人的手里,那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你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简直是不知好歹。若不是东岳凌多管闲事,你们早都去地下见阎王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胡言乱语,放肆的诋毁本夫人么。你这个贱婢不过是我东家的一条狗罢了,本夫人想要宰了自家的狗,这有什么不对,这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你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控本夫人,以下犯上,真真是个笑话!”
东夫人自知今日是逃不过去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能说的不能说的,但凡是她内心所想,全都不要钱似的往外撂,不管你接不接得住,也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反正就是个中滋味,你们自己慢慢的体会,老娘绝对不奉陪!
“你这个毒妇,我瞎了眼才会娶了你!”天老爷啊,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娶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无耻的啊。
这简直是他这光荣的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败笔,是一个永远也擦不掉的污点!
娶妻当娶贤,可瞧瞧他娶的是个什么货色,简直是qín_shòu中的战斗兽啊。
东夫人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只看见她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笑的眼泪自眼眶哗哗的落下,那模样好似癫狂了一般,不知笑了多久,她终于止了笑声,不再装可怜扮柔弱的趴在地上,而是缓缓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脏兮兮的衣服,含泪的美眸痴痴的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喃喃的说道:“为什么娶我的不是你!”
围观的群众顺着东夫人的视线看下去,赫然发现,他含情脉脉的对象赫然就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东家的大少爷东岳凌。我的个天老爷,继母爱慕着继子,这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在人们的心海里掀起了一阵阵的滔天巨浪。
就连顾倾暖也被这神转折给震呆了。这东夫人简直是一个奇葩,别说在这个以夫为天人伦纲常极端严格的时代了,这种事情就算是放在了现代,也绝对是有悖于纶常的事情,是不能被接受的存在。
虽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真心相爱不分任何的界限,但若是**的话就真的越过了人们的道德底线,实在是难以接受,更难以理解。
再说东夫人的这种行为叫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么。
东老爷这下气的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只感觉胸腔憋闷,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来,站在身后的小厮急急忙忙的为他顺着气,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顺气的小厮生怕东老爷一口气上不来,眼一闭不睁的去往了西天极乐世界,那他们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东岳凌嫌弃的看着痴迷的看着自己的东夫人,心里像吃了大便一样的恶心。被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爱慕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美妙。
“没想到这东家的夫人这么不要脸,根本就是一个嘛。”
“就是就是啊,嫁给人家的老子,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公子,真真是太恶心了。”
“唉,这东家的老爷子也真的很可怜啊,娶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夫人,没被气死已经是万幸了吧。”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百姓们似乎并没有刻意的隐藏他们的窃窃私语,东武的脸色在听闻东夫人的爱慕之语后变得很是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们在一起已有十几年了,却一直未发现,他所爱慕的女人的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男人。难道过往那些海誓山盟全都是假的?
这会儿,回想起往日的时光,他才发现有些些不正常的地方。有的时候,他们在欢爱的时候,她的小嘴里时常会吐出来的一个名字,现下细想起来,就是一个凌字啊。东武想到这里,脸色愈加的不好了,心情也更加的不美妙了。
原来他至始至终就是一个替身罢了!十几年啊,他陪了她十几年,却换不来她一丝丝的柔情。东武不由得暗恨起东夫人的绝情。
当初有多爱,现下就有多恨!爱与恨之间的切换,不过只是一念之间。
“你这个淫妇,竟然如此的不守妇道不知羞耻,简直丢尽了我们东家的脸!”终于顺好气的东老爷气急败坏的说道。
拜这个贱女人所致,今个儿他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精光,着实太可恨了!
东夫人闻言却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用手捂着嘴娇笑着,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扎心的不得了。只听她道:“老爷啊,你有何立场这样说我,你娶了我却让我日日独守春闺,而你却和那些贱女人夜夜笙歌,凭什么你过得那般逍遥,而我却像个弃妇一样自怨自艾着。你冷落我,还不允许我自己找乐子么。我还是如花的年龄,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
“还有你!”东夫人转头看着东岳凌,爱慕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的痴迷,还有一点点的愤恨,一点点的不甘,以及一点点的委屈。“为何你不娶我,明明我爱的人是你阿。我爱了你十几年,可你总是对我冷言冷语,甚至是我于无物,我哪里不好,让你这般的厌恶于我!”
被点名的东岳凌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环胸,厌恶的说道:“你应该说你有什么好!本公子对贱妇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