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兀自挣扎着的宫人没想到德妃的心肠竟然如此的歹毒,碧玉姑娘之前可是她眼前的红人,如今翻脸之后竟然没有一点的情义可言。纵然有千般苦万般恨,可如今碧玉已死,死者为大,她竟然还要让她死无全尸,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天呐,这哪里还是高贵的皇妃,这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认命的闭上眼睛,在这么一个恶毒的疯子手下做事,死是早晚的事情,早死早超生吧。省的每天都活的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事再牵连上九族那就得不偿失了,那可真的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带下去。”
吵吵闹闹的宫殿终于恢复了安静,但却安静的让她窒息,德妃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无语凝噎。她不禁在想,她活了大半辈子,到底得到了些什么,最亲的儿子对她冷漠疏离,最爱的男人对她忽冷忽热,就连最执着的权利看似已掌握在手里实则岌岌可危。
不行,她已经失去了所有,不能再失去权利了。她心心念念了二十年,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手。
“来人,为本宫梳洗更衣!”
云华寺,龙玄齐和雷战以及墨风一脸阴鹜的看着冥头苦思的龙玄墨,静默不言。
最终还是性子火爆的雷战最先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率先开口问道:“墨儿,接下来怎么做,你倒是给句话啊。”干啥玩沉默是金的游戏。
“雷将军,要本王说,干脆就打,一举灭了德妃那死女人,连带着将德妃一脉连根拔起!”龙玄齐阴测测的开口,眼眸里面迸发出来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新仇加旧恨,他要彻底的清算。
“属下复议!”墨风并不是好事之人,可如今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若是再这么隐忍,就有懦夫之嫌了。
龙玄墨还是沉默,雷战转而又看向一直笑脸盈盈的顾倾暖,急声问道:“暖儿,你给义父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墨儿那臭小子一句话不说,可快要急死老夫了!”
顾倾暖淡淡一笑,温声安慰道:“义父莫急,夫君定是认为现在开战不是合适的良机,担心会腹背受敌。但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也是犹豫不决。”
“还是暖儿懂我!”龙玄墨对着顾倾暖温柔一笑,他的爱妻真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对他的想法简直是了如指掌。
“嗯,这点老夫听说了,言凉边境大军有异动。不如这样,老夫去边境稳定后方,墨儿你留守京城,整肃朝纲。不是义父有二心,皇上已经无力掌控朝局了,不然又怎会让德妃那女人轻易的给控制了呢。墨儿啊,为了老百姓着想,你还是快点登基,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清洗蛀虫,恢复政治的清明。”
“不行。”龙玄墨却是否定了雷战的提议,惹得雷战是急瞪眼。
“怎么着不行了!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莫不是看不上他的作战能力?雷战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个臭小子今天必须得说个一二三出来,不然绝对饶不了他!
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冷一热父子二人独特的交流方式,顾倾暖大而无私的担当起两人的传话员。
“义父,墨是担心您年岁已大,不适合来回奔波。纵然您老当益壮,但毕竟岁月不饶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个臭小子真是别扭,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啥非得摆着一张冷漠脸,惹人误会。啧啧啧,方才那一脸受伤求安慰的臭小子跑哪里去了,还是那样的他可爱些。
“那有啥,老夫现在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们的情老夫心领了,再来十年,老夫照样能在战场之人策马奔腾,奋勇杀敌!”
“不行。”
雷战的脸黑了,这个臭小子,是不是皮痒想找抽!
“我去。义父和墨风留守京城协助暖儿。”
“暖儿?”
“王妃?”
墨儿(王爷)竟然将指挥权交给了暖儿(王妃),我的天,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行军打仗是男人的游戏。
龙玄墨点了点头,抬眸含情脉脉的看着顾倾暖,大手紧紧的握着柔弱无骨的小手,无声的诉说着深重的情意。而顾倾暖则是对男人温柔的一笑,拉起大手放置唇边,轻柔的印下一个吻,表达爱意的方式比龙玄墨更加的直接干脆。
被强行喂了一碗狗粮的三人看着公然秀恩爱的无良男女,嘴角抽搐不已。
“三哥,你们都有事做,我干啥啊,给我也分配个任务呗。”他才不要做一事无成的废物!
“从明晨起,你便跟着太傅学习课业。”
“可是太傅在王府里面啊?”现在京城又回不去,不是他不想学,而是学不成,这可不能怪他。
“不,太傅在云华山庄,你明日去那里上课。”别以为他不知道龙玄齐的小心思,想要找借口不学习,那是门都没有一个。
龙玄齐撇着嘴委屈的低下了头,不情不愿的说道:“哦,知道了。”
顾倾暖看着像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龙玄齐,忍不住的扑哧一笑。她嬉笑道:“五弟干啥一脸委屈,我爹爹的课有那么枯燥乏味么?”
那是必须的,相当的枯燥啊,一想到那整篇整篇的之乎者也,明文律法他都觉得头大,晕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啊。吃喝玩乐他在行,学习这玩意他真的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看到龙玄齐丧着一张俊脸,顾倾暖清楚的明白,这孩子一定是类似于现代厌学的孩子,对学习很是排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