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5年,满清政府和地方实力派,与英法为代表的西方列强,在上海一起正式承认和签订配额协议,之后各个势力在这个小渔村修街筑道,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形成所今天看到四川路、西藏路、西康路等等,从此地方政府就有了与中央对抗的底气。”
刘郧早就麻木了,你妹,自己不会造枪炮,怪谁。
“自辛亥革命以来,民国混乱不堪,许多英雄乘势而起,不自量力的野心家更多”,刘元庚看着刘郧,缓缓说到,“你们这些懵懵懂懂的学生娃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人云亦云,连大哥(刘文辉)的亲生子侄,都有大喊打倒军阀刘文辉的,真是荒唐。”
刘郧只好低着头,用手指画圈圈,任你说了。
“大哥与大爷(刘湘)说是争四川,实际上争得还是四川的军备配额权”,刘元庚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爹,就是一个死脑经,不打热闹点,大哥还能拿到西康省的配额权么。”
“过几天就军备初洽了,都去看看今年的军备有哪些”,庞学忠已是熟门熟路了,“其实,就是小规模的军备销售会。”
与此同时,在江西庐山的温泉别墅,老蒋将手中电报递给身边的一个将军,语气很平和,“文白,你也来看看,这些海归也太柔弱了,简直丧权辱国,他们需要锻炼,你回一趟南京,与耿光一起搞个章程,将这些海归统一军训,一个月后,我要亲自检验。”
“贤侄,你没习过武吧”,庞学忠边与刘郧闲聊,边叫人去小车里拿点东西,“你昨天在公园的反应,比多年习武的人还要机警。”
“是没学过武”,刘郧也知道这俩人精有些怀疑他,当然不能暴露外星科技的事情,记得刚离开美国的时候,全美上下正在忧心忡忡,很是担忧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问题。
虽然那只是科幻电影的宣传,但在说话时还是要注意分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刘郧还是知道的,在脑筋急转的同时,微笑的说到,“小侄在美国留学时,有时随洋同学去野外打猎,有一次在傍晚时分居然遇见了老虎。”
“哎呀”,刘元庚连忙拉着刘郧的手,一个劲的打量他的全身上下,“还好,还好,你们这些娃娃的胆子真大,想想都后怕。”
四叔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亲子侄了,想想冷漠的21世纪,刘郧真是感概万千,刘元庚的关爱如同一股暖流,在他的心中缓缓流淌。
“没事,没事”,刘郧反而安慰刘元庚,“当时确实九死一生,那种死亡迫在眉睫的感觉,至今想来都有些胆寒”,话说得半真半假,“没想到昨天在虹口公园,又有了这种感觉,坐卧不安,寒毛直立,偶然发现了屋顶的不正常闪光,直觉告诉我就是狙击手。”
对危机的直觉,在军中常见,尤其那些厉害的兵王更是如此,只要有枪支瞄着他们,甚至看向他们的视线略久或过为集中,都会出现危机反射,庞学忠也就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随着门房老王进来的,还有一位面目偏黝黑,骨架壮实,眼中的神韵内敛,举止之间身手沉稳,乍看就是一个当兵的粗人。
当刘郧总觉得有点不对时,智脑立刻提醒他,这是一个具有中级精神力场的高手,不由自主的再看了看,才发现居然目测不出此人的具体年龄,既像四十多岁左右,又像二十多岁,很是怪异。
“贤侄,这位是吉伦·金珠”,庞学忠从金珠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锦盒,向刘郧介绍,“是大帅亲自请来的客卿,以前在川藏交界的大雪山上修行,昨天在虹口公园,全靠他暗中护卫,才使大家由危转安,并当场击毙击伤各一人。”
“吉伦大哥好”,刘郧一惊,原来是羌藏兄弟,连忙起身请金珠就坐,正好门房老王抽来一把椅子,高手兄也没怎么客气。
庞学忠将锦盒放在小圆桌上,示意刘郧自己看看,又向金珠问到,“吉伦,这位是谁,以你的耳力,昨天就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吉伦·金珠的声音很慢很低很沉,略带西南官话的口音,稍稍有点生疏沙哑,可能是平时说话较少的缘故。
打开锦盒,里面放了一截青青的植物叶子,呈剑刃形,刘郧似乎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拿起来闻了闻,一股特殊的清香味,靠,知道是什么了,菖蒲。
“青铜武士”,刘郧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刘郧看到金珠、刘元庚和庞学忠齐刷刷的盯着他,反正都是华夏人也没怎么顾虑,就将邮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庞学忠却皱着眉头,让刘郧将具体的经过,足足说了三遍,最后除了文科生、智脑和蚂蚁的事情没说之外,都是一一说了出来。
看到刘郧有点发脾气了,庞学忠才笑着解释道,“贤侄啊,虽说各个势力在上海都有地盘、买卖、杀手和地下黑帮,但是敢在公共场所,公然用狙击步枪杀人的还真是不多”,话音一转,“你知道虹口公园前几年,日军总司令白川义则大将被刺杀一案么。”
“知道”,刘郧这个21世纪的文科生还真知道,“时间是1932年4月,刺客是朝鲜义士尹奉吉。”
大家对于刘郧的博学多才,早已不惊奇了,庞学忠喝了口水,“从那以后,上海公共租界和各大势力,制定了一个潜规则,凡在非自己势力范围内,动用大炮、炸弹和机枪等重武器者,大家共诛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