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分裂?”,雷恩稍微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接着他摇头笑了起来。哨骑所带来的消息让他有那么一点点意外,在他的计划中叛军的联军很快就会因为后院失火从而导致分裂。每个贵族所面对的局面完全不一样,在他看来根本难以维持现在的统一。这就像赌桌边上的赌徒,有人数的裤子都脱了,有人手里还有几个筹码,有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损失。
输光的那个肯定想要继续最终一搏,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即使再输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或是财富可以输掉,离开赌桌才是最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只要还能赌最后一场,说不定就能连本带利都拿回来。而那些输了一半的,在他们见识到了卡扎里的惨样之后已经心生退意,虽然这一场赌博他们也赔了不少钱,可至少还有一点本钱在,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至于唯一一个没有输钱的,他就更无所谓了。反正没有任何的损失,赌下去有可能会输给此时风头正旺的庄家雷恩,但是离开却不会有损他任何的利益,他更偏向于离开赌桌。
意见无法同意的三拨人,最终应该互相咒骂几句摔桌子掼板凳就此分裂才对,没想到居然还紧紧的抱团,这的确出乎了雷恩的预料之外。他还想着分批的将这些人全部吞下去了账,没想到居然没成功。不过没关系,虽然有点意外,可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雷恩有着二世为人的丰富阅历,他和那些盲目冲动的年轻人不一样,他在考虑事情的时候,总是未思胜先思败,以避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继续行军,争取在晚饭之前赶到预定的地点。”,他交代了一句,偏着头思索起来。
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第一近卫军,这一点只有他和帕尔斯两个人知道,或许宰相也知道。在他的计划中,第一近卫军只是催化剂,而不是材料之一,或许真的让第一近卫军参与到贝尔的局势中对局势平定有着更大的作用和功效,但是雷恩不愿意让帕尔斯把手伸进被他已经看作是自己的地盘里。
一旦第一近卫军驻扎在贝尔不走了,就等于帕尔斯钳制住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从本质上来讲,雷恩并不把以帕尔斯为代表的正统统治者放在心里。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帕尔斯那些人的利益。说到底,他和帕尔斯也好,和其他黄金贵族也罢,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和太多共同的利益。
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所以保持贝尔行省相对的统一和独立性,也是他必须思考,必须做到的事情。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从奥兰多立国到今天三百七八十年里,另外四支黄金贵族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消亡的。家族中的藏书里没有相关的记载,一些可能知道此事的人也闭口不言,按照神圣的盟约伤所记载的条约,规定的义务和权力,黄金贵族之间应该相互扶持,团结一致。但很显然大家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如果不是前一任雷恩死在了可以伤害灵魂的剧毒之下,以那个家伙的能力和智商,被发配奥尔特伦堡就是死路一条。
换而言之,极有可能又有一支黄金贵族会消亡。
在他思索整件事情的过程中,想起了那个差点行刺成功的影舞者。事后他了解了一下影舞者相关的资料,这个特殊的种族根本就不是那些小混混头目们可以请得起的角色,他们顶多只能请得起黑教士这种货色。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思维扩散延伸出去,在那次刺杀的背后,也有其他势力插手其中,甚至就是某一支黄金贵族私底下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他顺便嫁祸奥尔特伦堡的黑恶势力?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雷恩不由的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现在贝尔行省的局面已经在他掌控的范围内,不会再有任何的意外,内部的敌人基本上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将会被彻底的清除掉,那么外部的敌人呢?这些人可不会放任他自由自在的成长,必然会开始继续关注他,并且施以各种手段阻止他的成长。
看来有必要加深对帝都的情报搜擦工作了,这个事情还是要交给阿尔玛去做。只是雷恩也有一点犹豫,阿尔玛毕竟是女性,虽然有着细腻的思维和观察力,但是在某些方面她还是太被动,不够积极。脑海中雨果那个变态的影响一闪而逝,雷恩已经有了决定。
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负责,这是他几十年里总结出最宝贵的经验之一。
他收回了思绪,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和屁股,抖着缰绳喊了两声,双腿一夹马腹,追着快速移动的军队,朝着米林城方向扑去。
在离雷恩不足五十公里外的地方,联军大营一片沉寂。已经数天没有任何进展。米林城的平民用钢铁般的意志浇筑了一道永远不会倒下的人墙,面对疯狂攻城的联军攻势,居然生生将战争维持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随着战争进程的不断加深,这群热血上头的平民伤亡也格外的惨重,但他们坚持了下来。
厌战的情绪悄然的在双方阵营中弥漫开,一方是因为毫无进展,损失惨重,不愿意再去攻打米林城。而另外一方,则是面对更加专业的杀戮而在此滋生出的畏惧和麻木。打了快一周时间,双方都不想再打下去了。用一些士兵的话来说,要么痛痛快快战胜敌人,要么痛痛快快的被敌人杀死,整天这样你来我往的消耗那么多兵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