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竹摇头:“那个药不要动,以後我有大用处。”
“喏。”
第20章 初到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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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按照预定日期,行进十余日後,抵达宁蒙边境的卫城,卫城太守率领所有守城将士军民夹道欢迎援军的到来,当夜即举办了欢迎晚宴。
说是晚宴,但在这种非常时期,卫城的粮草早已告急,一人能有一粗粮果腹就已经很不错了,穆修竹当即下令开放军粮,又连夜商讨对战局势。
根据卫城太守得到的情报,蒙古冬季粮草匮乏,土地冰封,本就不适合久战,从他们进攻大宁的时间来计算,已经一月有余,只要还能再坚持久一点,他们定会自行退兵。
“退兵?”孙英看著卫城太守冷笑:“如今马上就到腊月了,在坚持久一点就要开春了,一开春,草也有了,冰也化了,那帮蛮夷岂不是士气更高涨了,还谈什麽退兵?”
太守幽幽一叹,显是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却无可奈何。
“将军,你说呢?”孙英看向靳曜阳,靳曜阳盯著穆修竹的侧脸发呆,穆修竹正在专心的看著两军交战的战略图。
“将军!”孙英又一声低唤,才唤回了靳曜阳的三魂七魄来,靳曜阳眨眨眼,一脸茫然的看著孙英:“你刚说什麽?”
“孙英说的很对,固步自封是最不得已的做法,而最好的方法我看趁咱们粮草充足士气高涨,给他们个迎头痛击才是上策。我们五万兵马身强力壮士气正盛,而他们三万人经过几场战役下来,想必伤的伤,残的残,就算完好无缺的肯定也已经士气衰竭,筋疲力尽,再加上他们粮草有限,目前形势对於我军来讲非常有利,正是打击他们的大好时机,你觉得呢?靳将军?”
接话的是穆修竹,洋洋洒洒侃侃而谈,句句命中要害,一起议事的几位将军都没想到一位文官竟然能有这样的见解,都随著他的话一起,将目光落在靳曜阳身上。
刚刚穆修竹的话,靳曜阳倒是都听进去了,正和他的想法相同,他被称为大宁的不败战神,到这里来本就是为了打仗,如果听那太守老头的等蛮夷自动退兵,他就不费这劳什子的劲儿,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了。
於是当即表态道:“我完全赞同大帅的想法,待明日本将军前去应战!”
“不!”穆修竹出声阻止:“明日我去。”
诸将军同默,怀疑的眼神看向穆修竹,靳曜阳第一个果断回绝道:“不行,你不能去!”
“那西蒙王子针对的是我,既然我来了这里,又岂能龟缩著不敢应战,岂不是落人笑柄,传出去若是影响到皇家的声誉,那就罪过了。”穆修竹清俊的眉眼间隐约印出一道自嘲的笑意,靳曜阳看在眼中,胸口划过一阵钝痛,看在他眼中的穆修竹是那麽疲倦,那麽无可奈何,那瘦弱的肩头承载的东西是那麽沈重。
“可是,你根本……”靳曜阳还要再说些什麽,穆修竹淡淡的看向他,截断了他的话:“靳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
议事完毕,营帐外,孙英爬在靳曜阳耳中窃窃私语:“将军,你怎麽这麽奇怪?”
靳曜阳挑眉:“怎麽怪了?”
孙英想了想:“那姓穆的要应战便由得他去好了,说句不中听的,就算他有个什麽三长两短,那也是他自愿的,让这种只知道勾心斗角的文臣压在头顶老子早就不爽到了极点,正好借这蛮夷来出气,坐收渔人之利岂不快哉?你怎麽竟然反对起来了!”
靳曜阳叹了口气忽然问道:“孙将军,这次出征我们一共带了多少兵马?”
孙英一拱手道:“御上亲点五万人。”
靳曜阳正色道:“孙将军的意思是,明日让这五万人眼睁睁的看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上阵杀敌,而真正的武将缩在军营里畏首畏尾不敢露面?然後要全国的百姓津津乐道,大宁的文官在替他们保家卫国,而武将都死绝了?”
“这个……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听靳曜阳说的如此严重,孙英自知失言,急忙认错。
“行了,不必说了,如今你我说再多都没用,他是大帅,还得听他的,哎……你说,他怎麽就这麽倔呢?”靳曜阳说著,钻进自己的营帐,孙英一个人站在帐外对著星星发呆,不对啊,他怎麽还是觉得将军有点反常?可是,听他分析的也没错啊,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穆修竹换了身白色的儒衫走出营帐跟一个值夜的小兵交谈了几句,苏琪提著个盒子,跟在他身後,二人牵了两匹马,按照当地士兵的指点,向不远处一座山头走去。
这座山是离蒙军最近的地方,夜里一般鲜少有人踏足,穆修竹挑了个比较平坦的地势,捡了块大石坐下,苏琪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马头琴,递给穆修竹。
轻灵的乐曲声如一汪清泉在明月树影的映照下自山涧缓缓流泻而出,顺著广褒无垠白雪绵延的的苍茫大地,一路流进山下平原上的座座蒙古包里,流进睡意正酣的蒙军耳中,忽而清幽绵延,忽而大气奔腾。蔚蓝的天际,雪白的云彩,奔腾的马儿,执鞭的少年,热情的祝酒,盛大的篝火,熟悉的亲朋,豪放的草原,一一出现在蒙军的梦里,思乡之情溢於言表,不少铮铮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