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以为你没有听我讲呢。”楼兰次嘿嘿一笑,“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么的多吗?”
“无所谓。”宋璟一步跨进了面前水榭,名为“沉香楼”的酒楼,一边用眼刀狠狠的警告了楼兰次——你最好不要再次触犯众怒。
“好,好。”楼兰次没精打采的摆手应道,“我们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面,低调再低调,一定不让别人发现我们。”
“笨蛋。”宋璟低低的吐出两个字,在楼兰次炸毛之前踮脚捂住他的嘴巴,“不准吵。”
被细长凤眼中的凌厉吓唬住的楼兰次,怔怔的点了点头,但随即表情别扭的压低了声音:“我哪里像笨蛋了?你这么说,卡西预留这么说,水原芜这么说,楼铭也这么说。还有那个……”他“咯吱咯吱”的摸着牙齿:“还有那个皇甫干戈也……”
他的目光忽然在窗前一处酒桌上停留住了,俊朗的面庞一阵扭曲,没等宋璟反应过来,他便几个大步冲了过去,飞快的道了那一桌人面前,右手成掌,不怕疼的用蛮力拍了下去——“嘭”的一声响,桌上酒壶跳了一跳,“咕噜”一声倒下,透明的酒液汩汩的流了出来,沿着桌面着眼滴答滴答落下在地面。
“皇甫干戈。”楼兰次从牙缝间憋出这个名字来,眼眸中升起旺盛的火苗,死死的盯住旁边优雅从容坐着的人,英俊而贵气的皇甫干戈。
宋璟认得他,就是之前遇上的那个少年,白瓷般细腻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石刻般的唇,眼中盛装着让人无法讨厌的贵气与傲慢。
“哟,是你啊。”皇甫干戈拖着咏叹般的调子,不屑的挑起一边的唇角,“笨蛋。”
“不许再叫我笨蛋。”楼兰次再次拍了拍桌面,以此强调他对此的决心与怨念,“你就不懂得尊老爱幼吗?我大你两岁,见面要叫哥哥知不知道?”
“哟,笨蛋。”皇甫干戈眼神戏谑轻蔑,“你的手不疼么?”
楼兰次怔了一下,随即甩开自己拍得通红的手掌,嘶着气:“好疼好疼,你才是笨蛋,干嘛提醒我这件事?”
“哎,笨蛋呢。”一旁想起了一个无奈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阴沉嘲讽,“楼铭啊,你怎么不好好照顾照顾你的哥哥呢?”
而此时的白离,正好踏入了另一个考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