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饱读诗书,还聪慧灵敏,季长风望着他的目光藏着戏谑,楼清一下子便懂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楼清知季长风是打趣,可自二人成亲以来,主动的的确都是季长风。
楼清思绪转了转,道:“我们已是夫夫。”
季长风将茶饮下,应道:“我季长风与常人不同,讨了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夫人。”
楼清面色微红:“哪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夫人允许一亲芳泽?”
这是□□裸且明目张胆的挑衅,季长风深邃了眼眸,将书放在一旁矮几上,伸手勾住楼清的手指,意有所指道:“先生可是在暗示我可以更进一步?”
指腹碰着指腹,柔软碰着热度,楼清面不改色道:“寨主懂我意思。”
季长风道:“我很明白。”
这个明白跟懂差的有点远,楼清佯装自若的拂开季长风的手,道:“我们可以商量床笫以外的事。”
季长风明白了:“比如?”
楼清举例道:“重开书院。”
意思很明显,他白兴奋了,季长风有些抱怨,比书院更重要的应该是他们的幸福。
季长风颇不情愿道:“此事先生做主。”
楼清看着他:“我定不辜负寨主好意。”
季长风拿书的手顿了顿:“何意?”
楼清唇畔带笑,这一笑,眉目也温暖了:“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寨主的风范。”
季长风撇过头去将书拿起,似乎并未因此话而影响到心绪。
楼清知这人喜欢暗中做事,多年前是这样,不久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从第一次在邱尚那里得知季长风的所为后,楼清对这人的欣赏与感激就像大鹏同风起而扶摇直上。
但是楼清并不想一直受他的保护,这就是他要跟他商量的事情:“寨主可否答应我一事?”
季长风看着他道:“先生客气。”
楼清道:“日后有事,能否与我坦白?”
季长风掂量着他这句话,揣度他的意思:“先生这回反了,先是给个甜枣,再来一巴掌?”
楼清摇摇头:“寨主误会,我只是想与你坦诚相待。”
季长风道:“还请先生明言,若是我把这坦诚相待想错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