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自修课，莱戈拉斯坐在最显眼的地方，握着瑟兰迪尔的手，一脸的如临大敌。阿拉贡坐在稍后的位置，美其名曰：靠的太近容易闪瞎……

“你很紧张？”瑟兰迪尔凑近他，“因为被拒绝而生气，还是因为……你依然喜欢她？”

莱戈拉斯转眸望着瑟兰迪尔的眼睛，那片蓝深邃的像汪洋大海，“我不知道，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即使她如此伤害你？”

“我很想说我对她毫无感觉，只盼着她在我眼前吃瘪，但是……那不是真的。”莱戈拉斯的眼睛里有一点没落，那是失去心爱事物的失望和忧郁。

瑟兰迪尔忽然转过脸去，努力的吸气。

“你怎么了？”

他缓缓回头，笑容依旧甜美，“没有，亲爱的。”

陶瑞尔果然挽着奇力的胳膊来到自习室，选了莱戈拉斯的正前方坐下。

“是她？”瑟兰迪尔明显感觉到了莱戈拉斯的僵硬。

“嗯。”他有些木木的，目光从陶瑞尔的身上滑开，落在虚无之地。

奇力的胳膊照样搭在陶瑞尔的肩头，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的笑起来，额头相触，和谐的像是一幅画。

莱戈拉斯收紧手指，紧紧攥着瑟兰迪尔的手。

“我要回去了。”瑟兰迪尔忽然挣脱他的手，站起来。

“现在？”莱戈拉斯相当惊愕，不明白一直顺从的瑟兰迪尔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破坏他的计划。

“是的，我呆不下去了。”瑟兰迪尔没有露出笑容，严肃的样子让他觉得陌生。

“你干嘛？”莱戈拉斯也站起来。

一时间，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悄悄的看着好戏。

“受够了。”瑟兰迪尔收拾着桌上的书本，“我要回家。”

“你疯了？”莱戈拉斯气急败坏。

“就算……是吧……”瑟兰迪尔抬起眼眸望着他。

那是怎样的眼神！

一个人的眼睛里怎么能盛得下如此多的感情？委屈，不甘，疼痛，为难，失望，忍让，厌恶，脆弱，埋怨，黯然，交织上映，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不不忍对着这双眼眸多加责难，何况莱戈拉斯并非铁石心肠。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

“你没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瑟兰迪尔胡乱的将桌上的书捧在怀里，“是我想的太多……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至少……不讨厌……”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每个词都压抑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