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辙把亚尔拖到河边,问他:“你这是怎么啦?”
亚尔把耳朵紧紧往后贴,四条腿抱着尾巴转身,闷闷的,不说话。
白辙跟过去,像往常一样舔他一口,亚尔抱着尾巴连蹦三蹦,蹦出去好远,白辙不依不饶凑上,尾巴一卷就把黑茸茸拦住了,再回头看,亚尔竟然紧张得闭上了眼。
这好像也不是厌恶他的意思吧……白辙把头凑到亚尔脑瓜边上,用他自己觉得最具磁性的声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讨厌我?你不想和我走了?”
“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躲我?你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白辙继续用声音诱惑他,“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白辙在音色里掺了一些委屈的情绪,可怜巴巴的听得亚尔负疚感直线上升,一个停顿就被白辙紧紧围住了。
河水淹没了一些气味,不过凑得足够近还是能闻到。对于野兽来说,生存和繁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对于才进化出人形不久、保留了相当大比例的兽性的兽人,此二者即便不是全部意义,也差不了太远。所以春天到了,已经成熟的兽人也会发出强烈的发情的信号——虽然他们一年四季都热衷于滚石床,已经不再受制于一年只在春季发情的自然规律,然而到了春天,这种yù_wàng依然会像其他野兽一样格外强烈。
去年的这个时候亚尔还没生下小老虎,当然谈不上□□,今年却怎么也按捺不住了,甚至由于去年白辙把他养得太好了,又因为那么温柔的白辙在身边,亚尔觉得今年的发情期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春季都难捱。
亚尔还在尴尬,白辙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后悔不该逼他,正想着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尾巴却神差鬼使地挠了挠亚尔的背,亚尔立刻就腰酥腿软地趴了。
“这有什么好躲的,长大了不都这样吗。”白辙边叨叨,边伸脑袋过去拱亚尔的脖子,亚尔“呜呜”几声,不自觉地松开尾巴尖儿。白辙几拱几拱,亚尔“嗷呜”一下就躺平任□□了。
白辙湿漉漉地鼻尖从亚尔眉上、嘴边、脖子、胸前……轻轻擦过,粗糙的舌头将一缕缕的毛发舔得湿嗒嗒的,呼出的热气喷洒着,最后来到亚尔想遮起来的地方,白辙很自然地用吻部拱开亚尔的尾巴和后腿,也没多想,就舔了一口,砸吧砸吧,觉得还不错。亚尔的后腿紧紧并起来微微发颤,白辙不甚满意地脖子上叼几下腰上叼几下,摆弄得亚尔浑身乏力,于是又舔一口,又舔一口……
据说恋爱比蜜甜
太阳落山了,白辙才叼着亚尔返回山洞。
这个下午太奇妙了,对双方而言都是这样。亚尔被白辙看一眼都会觉得尴尬,白辙却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时不时拿他的大尾巴抚过亚尔的脊背,或者聊着聊着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来舔亚尔一脸口水,这样一路舔啊摸的,到睡觉的时候亚尔也习惯了。
这个晚上,白辙第一次邀请亚尔和他同床共枕,白辙蜷成球状时肚子那块刚好还能睡个黑茸茸。之前睡在白辙肚子下面的毛茸茸们纷纷给亚尔腾出地方,偶有几个不识趣的想睡在亚尔肚子上,被白辙毫不客气地推到床尾。亚尔被白辙的四条腿抱着,还有条尾巴从他背后兜住,两个兽挤挤挨挨的,白辙的头就抵在亚尔的颈边,让亚尔觉得特别安心。
白辙终于抱到了大号的毛茸茸,左摸右蹭的终于满足了,忽然听见亚尔低声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白辙咬着他的耳朵说:“因为我喜欢你呀。亚尔。”
亚尔抖一抖痒痒的耳朵,白辙在用比较快的频率轻轻拱咬他的耳根和脖子和下巴,作为一只大猫,亚尔没法控制自己不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你有那么高大,而我这样瘦小,也不会捕猎,帮你舔毛也只能舔到一小半,长得也不好看。部落里比我好的兽人和雌性都很多——”
“你说的都对,可是再多的兽人和雌性,也只有一个亚尔呀。我就喜欢亚尔~”白辙的声音拖得很长,“亚尔不喜欢我?”
“怎么会。”
“是哪种喜欢?”
“有很多种?”
“有啊,比如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同伴之间……还有伴侣之间,都是喜欢,但是都不一样。”
“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也没有同伴。我只有你……和儿子。我不知道你说的很多种是什么。”
白辙愉悦地勾起嘴角:“下午我做的事让你反感吗?”
“……没有。”
“如果我想更进一步,你反感吗?”
“不会反感,而且……还很喜欢……但是你才十七岁,你比我小那么多,你还有好多年才会成年,说这些太早了。”
“不会太早,我的心比你老多了。既然你喜欢,那这就是伴侣之间的爱情。亚尔,我的小豹子,我的森林,我甜蜜的梦和我未来的情人,我的生命和我的世界,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撒手……”
要如何形容定情之后的早晨?粉色的泡泡似乎充满了整个山洞,背景是大片大片的玫瑰和百合和芍药,空气都弥漫着馥郁的花香,亚尔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透露出刷着蜂蜜的烤肉似的甜蜜。
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
亚尔在白辙的指点下,把一个木头做的围栏安放在白辙背上,围栏用隼结构相连,用兽筋加固,几根长长的兽皮和兽筋拧